“阿羽!”
萧澈从后面快步追上了上来,一把拽着她的胳膊:“你要上哪儿去?”
“我要去找北冥。”白羽心急如焚,北冥是她亲手炼化出来的,他们之间有血煞为盟。
这些年,北冥任劳任怨,从不以怨怼之心待人,他乐观,就算是一具行尸,他每日都会努力地去带给别人开心,做什么都时时刻刻将别人放在第一位。
“鬼将军的事情,你难道不觉得蹊跷吗?”
“蹊跷,怎么不蹊跷?”白羽眉头深锁:“北冥和我歃血为盟,他有事应该是我第一个察觉到的,可现在也许是因为我太得意忘形了,所以就算北冥给我投递了任何信号,我都没法感觉到,我……我不能够让他有事!”
北冥还有心愿没有完成,他还不能够再一次死掉。
谁说行尸不会再死一次的?
她最怕的一幕就是有人知道了北冥的软肋,想要利用那一点杀了他。
白羽觉得心脏处都在隐隐阵痛,她不安地反手抓住萧澈的胳膊:“这一次,你让我去查,好不好。”
“查出来你会如何?”
“敢抓北冥,就是和我作对,既然别人已经盯上我了,我还会客气吗?”
白羽仰起头来,四年的沉静生活没有让她淡然若云,反而是让她眼眸里面的血腥气越发的浓厚。
她很冷静,但身上也散发出浓烈的杀伐之气。
为医者,可以救人,也可以杀人。
从来她都不是脓包,从来都不是可以任人宰割的。
萧澈松开拽住她胳膊的手,却反手握住她的手:“我不拦你,我和你一起。”
他怎么会让她一个人去面对未知的凶险?
他舍不得。
从来都舍不得。
若水定定地站在门口,目光不可思议地看着前面的两人,刚刚王爷喊苏吏目为什么?
“阿羽”?
若水眼眶里面有眼泪在打转儿,可又倔强地不落下来,她张了张嘴,那一声“白姑娘”终究是没有喊出口。
难怪小公子会粘着王爷,难怪小公子会说爹不疼娘不爱的,原来只是因为王爷和白姑娘日、日夜夜地痴缠在一起,原来……如此!
莫名的,若水悬着的心总算是安定了下来。
原来王爷并不是有龙阳断袖之癖,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们自己胡思乱想出来的。
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若水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了,她怎么就没有早些时候想到呢?
那个时候,还为了这种事和白姑娘瞎争论,实在是太过分了!
过往的下人见若水站在听墨轩的书房门口哭的那叫一个声泪俱下都快要被抓狂了。
这丫头不会又得罪了王爷吧?
没人会懂她的心情,就像当年没人会懂她这个大力水手为何一日三餐都吃不饱一样,王府是不缺粮的,可若是一个人吃的太多了,总是会被人杯葛的,而她很不幸的就是被排斥的那一个人,要不是白姑娘知遇之恩,看上了她的力气,打的季泽两主仆吭都不敢吭一声,现在她只怕还不知道要被欺负成什么样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