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了?”白羽脸上露出惊骇的表情,她十分认真地说道:“你吓到我了。”
“我像是在和你开玩笑吗?”萧澈脸上是一本正经,“对于人生,我从不儿戏。”
他在认真地生活,对权势、对金钱、对任何事以及对任何人他都无比认真。
就像他说出“认定”的那一刻开始,他的心里面除了白羽也再容不下其他的人。
白羽下意识地往后缩:“可我还没有准备好。”
她不知道自己在畏惧什么,那种感觉……
明明是心意相通了,可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总是觉得手足无措。
她很害怕。
甚至,她连萧澈的眼睛都不敢直视,东躲西藏的。
白镇棋看出了白羽的闪躲,赶紧大步上前,笑眯眯地对萧澈道:“王爷对我四侄女儿的厚爱,白某人不胜感激,但婚姻大事岂能儿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太皇太后懿旨赐婚不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萧澈目光阴寒,看得白镇棋心中生寒,但当白镇棋想要往后退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却是瞄到了白羽,心中颇为不忍,还是挺起了胸膛:“倘若王爷要逼婚,我白某人是第一个不答应的。”
逼婚?
萧澈更是莫名其妙,他和白羽明明就是水到渠成,郎情妾意,什么时候用得着逼婚了?
白镇棋摆出了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白羽颇为感激。
“王爷,这儿太过简陋,在这儿成婚,有损您的威严。”白镇棋见萧澈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赶紧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萧澈看向白羽:“你的意思呢?”
他不愿去强迫白羽,他要的从来都是白羽的心甘情愿。
“三叔说的是,这儿太过简陋了。”白羽随意地找了个借口,但还是难以掩饰住自己的心虚。
“是么?”萧澈脸上写满了不高兴。
他一直都在付出,可得到的回应少之又少,他忽然生出一种莫名的怒意来。
白羽不敢去看他,只是躲在白镇棋的身后点了下头。
萧澈哼了一声,转身就往客栈的后院走去。
今日本来天色就很晚了,外面黄昏近晚霞,再过半个时辰夜幕就来来临了。
白羽拉了拉白镇棋的衣袖:“三叔,给我单独安排一间房。”
她可不想早死,今晚上再和萧澈同床共枕,岂不是送羊入虎口,到时候萧澈生起气来,也不知道要如何折腾她。
白镇棋若有所思地看着白羽:“那个,四侄女儿,有些话三叔不知当说不当说。”
尚未成亲就痴缠在一起,这……于礼不合。
白家是安邑城的高门大户,虽说比不上皇族,但不管白镇堂当年在军营之中还是现在在朝堂之中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再说长女白凤,一直都在皇宫伺候着太皇太后和太后,入宫为妃为嫔,也是光宗耀祖的。
本来,未成婚就有子,已经是不合规矩了,传出去,岂不是丢了他们老白家的脸。
现在还越演越烈,成日里面和尚未成婚的男子同床共枕,这叫什么事儿呀!
白镇棋只觉得自己的大脑受到了强力的冲击,完全看不透白羽的心里到底是如何打算的。
所以,他准备了长篇大论,要和白羽深度探讨一番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