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气氛异常的诡异。
“啪嗒——”
“咔擦——”
杯盏碗碟落地的声音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次响起来了。
门外伺候的下人都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出。
自从那一日公主从皇宫回来沐浴后出了一趟府,再回来的时候,就是这般喜怒无常了。
吃个饭,谁要是伺候不周,立刻就发飙,直接掀桌子。
谁都不敢去招惹。
本来他们都想去求助宫中的那位大总管,可也不知道最近怎么回事,大总管总是有事,避不相见。
听说,皇宫的气氛也不是很好。
做下人难,做皇族的下人更难。
好不容易,房间里面安静下来了。
门外伺候的两个下人小心翼翼地推开门,遍地狼藉。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们都习惯了。
两人手脚麻利地收拾着,而那位生完气正在椅子上喘着粗气的主儿连正眼都没有往这边瞧。
他们两人只觉得今天十分幸运,不用被公主揪着挨打挨骂,正打算将收拾好的东西带走时,那位心情极其不高兴的主儿却轻飘飘地冒了一句话出来:
“本公主……有这般难伺候吗?”
两人身子僵硬地站在门口,微微佝偻的背脊根本打不直,也根本不敢打直。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这会子惨了,不脱层皮才怪了。
可事到如今,躲也不是法子,肯定是要给个回答的。
两人慢吞吞地、机械性地转过身来,并没有抬头,反而齐齐跪下。
其中一人磕了个重重地响头:“公主哪儿难伺候了,公主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是咱们帝都城的一轮明月,伺候公主那是咱们的福分。”
另外一个人在心中感慨了一番,这没有抢着先机也就算了,旁边的人说那么好,他接下里该说什么好话呢?
岂料……
“你的意思是说,本公主只是月亮,只能在晚上出现咯?”
那个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的下人身子一僵,正打算磕头认错,头顶上却轻飘飘地传来另外一句话:
“来人呀,拖出去,杖责二十!”
“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呀——”
另外一个还跪着的,冷汗都将背脊给打湿了,身子也忍不住颤抖。
最近,公主的脾气很不好。
“你说,本公主可是难伺候的人?”
“不,公主并不是。”那人心中惴惴不安,他慌张地说道:“奴才最笨,也说不出什么来,只是……公主贤良淑德,是帝都少有的典范,就是女人看到公主也会忍不住着迷,更别说男人了。伺候公主,也是奴才的福气。”
“女人都着迷?呵!”
一声泛着冷意的笑,让跪着的下人浑身一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