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包是哪位师父配置的?”
“我娘呀。”
“恩?”秦文诺想了想,“白羽会配药么?她不是只会剖尸么?”
秦文诺对四年前白羽在公堂之上和那颗脑袋对视的情况再一次回忆起来,只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太可怕了。
想当年,白羽失踪之后,太皇太后立刻替萧澈张罗其他婚事被萧澈婉拒之后,秦文诺都对萧澈另眼相看——言王的口味可真是重呢!
不过现在看来,白羽到底是有自己的过人之处,至少能够让萧澈一心一意地对她。
这么多年了,不管是曾经的言王府还是现在的摄政王府都是干干净净。
倘若以后的那个他也能够对她如此,她也就无憾了。
“我娘可是医剖双修呢!”萧宁颇为得意。
他时时都以娘亲为荣,那些药理、医理的,他一时半会儿弄不明白的,只要娘亲一来,就什么都清清楚楚。
再复杂的病症在娘亲手里都可以轻松解决,所以在药王谷附近,娘亲走哪儿都可以免费吃吃喝喝。
他羡慕了很久。
秦文诺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明明白羽只是安邑城的废物,怎么会在一夕之间有这么大的变化?
明明在老太君寿宴之前,白羽都是不得宠的庶女罢了。
身贵不及白凤、白雁,聪慧不及白鹃,甚至有外界传闻,白羽不过是一个野种,是尚书白大人从外面带回来的,母亲是谁都不知道,虽然多年都不曾有人正面来回应此事,但她的的确确是庶出。
秦文诺心里有些味道,酸酸的,就像妒忌那般。
自己明明是秦府的嫡女,可怎么就不如白府的庶女了?
虽然她不喜欢萧澈那种冷冰冰的权贵,但……自问条件不差于白羽,当年为何太皇太后从不考虑让自己进入言王府呢?
秦文诺心中好似有道坎儿,堵的她闷闷的。
让她完全忽视掉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在四年前,可从未有任何一个达官显贵的嫡女会愿意下嫁言王萧澈!
是的,下嫁!
当年的言王,除了有镇抚司这个困在安邑城的小部队之外,有的只有政敌以及当朝太皇太后和太后的咄咄逼人。
萧澈腹背受敌的时候,从未有人甘愿成为他的贤内助。
而现在,他权倾朝野,那些莺莺燕燕又打算一拥而上,不过是让人看低了罢。
“行尸怎么倒下去了!”
凤华政走在最前面,也是第一个看到如此诡异的的一幕!
前面的行尸,一个个地散开,一个个地倒下,一个个地贴在黑色的土地之上,再没有要爬起来的样子。
秦文诺着急地跳脚:“怎么办,这,这是不是陷阱!我们怎么出去?”
前面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莫名其妙的行尸都倒下了,难不成……
“难道我们这么快就到了尸冢?”
白镇棋咽了口唾沫,可这里……
一点儿都不像尸冢,反而……
有一丝熟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