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主夫人不大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刚刚说什么?有人蓄意谋杀门主?”
这在唐门是不可能的!
谁会谋害门主?
为名为利,都不可能!
白羽指着银针:“不为其他的,门主夫人难道看不懂吗?头部和四肢都没有毒,偏生是在胃部和咽喉有毒,那不是被人下毒是什么?不过我现在还不能够判断这毒到底是什么,所以只能用最简单的法子。”
她看了一眼凤华政:“将这一锅羊肉汤给门主灌下去,直到将他灌吐。”
凤华政“咦”了一声,不悦地皱起眉,这锅羊肉汤他才喝了两大碗就要给这要死不死的人灌下去,太暴殄天物了吧!
不过白羽已经开了口,他也不好反驳,他们现在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白羽小心翼翼地将染黑了银针给收起来,这两根银针才是关键。
毒素这玩意儿,说简单不简单,说复杂也不复杂,只需要用简单的法子来判断就好。
就像下毒的人,说聪明不聪明,说愚蠢也不会愚蠢到哪儿去,但总之下过毒,身上就一定会残留着毒素,这也是她和老谷主想出来的中西结合。
毒素也是有一定程序排列的,只要中毒人身上的体、液和下毒人身上的残留物相同,那么他们的排列码肯定也是一样的,作为媒介的银针就会有感应,而她的手环,也会感应到。
这是一串密码,不过另外一半的密码在谁的身上,他们现在还不知道,得等唐门的人到齐了,才知道。
凤华政已经在往门主的嘴巴里面灌羊肉汤了,一碗接着一碗,门主干瘪了许久的肚子都胀鼓鼓起来,看着很吓人。
门主难受的很,那张灰白色的脸都皱紧了,他本来在昏睡之中,只觉得有人在往他嘴巴里面灌些汤汤水水的,可那些汤汤水水的又不能够立刻消化,他胃囊之中受到了压迫,呼吸之间,就是一呕。
“呕——”
凤华政避之不及,裤脚之上全都染上了污秽物。
他猛地抬起头来,恨得牙痒痒;“白羽!”
他素来爱干净,甚至有洁癖,平时里就算有小泥土染了他的裤脚他都会觉得恶心,更别说今天居然被人强行吐了一身!
被人吐了一身!
凤华政的脸已经铁青了,房间里面涌动着寒风那般的低气压,比外面的破晓都还要凉寒。
门主夫人赶紧上前去为门主拍打着背脊:“夫君,夫君,你怎么样了?”
白羽贱兮兮地一笑:“那个,又不是我吐你一身的,你冲我吼做什么?”
她随手一指,指向了门主。
眉梢一挑,表情十分到位,你有本事找他呀。
凤华政看着白羽的脸,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将她给撕碎!
谁说要怜香惜玉的,立刻站出来,他保证不打死他!
“夫人……”
气若游丝的声音从床榻之上传来,已经昏睡一个月的门主意识总算是清晰了不少。
门主夫人大喜:“夫君,夫君,你认识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