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华政冷笑继续:“可惜,你不是。”
董子兴的脸越来越难看了:“你凭什么说我不是!”
“就凭你有私心。”
凤华政说的轻飘飘的,可这句话传到每个唐门弟子的耳朵里面都是沉重的。
“你胡说!”董子兴反驳道。
他在唐门几十年,鞠躬尽瘁,什么时候有私心了?
“你敢说你没有?”
“我敢!”
“那为何唐川得以掌权多年,而你同为师兄,却屈居之下,唐川一朝失势,你便乘机往上爬,你敢说,唐川死前,你没有奚落他?”
凤华政掷地有声,全场都安静下来了。
唐门之中,所有人都知道,大师兄和董师兄素来不和,可为了什么不和,却是不得而知,只是晓得一山不容二虎。
凤华政呵呵一笑:“这些都是你们师兄弟之间的小事,可若现在唐门弟子要成为一支军队,你这个心胸狭窄之徒当了主帅,此仗必输无疑!”
董子兴被气的脸色呈现出青白之色,可又找不到半分话来反击。
他在唐门委曲求全多年,可实实在在地要说什么,也是在唐川死后。
这段时间,也许是膨胀了,忽然来的大权在握,让他都快忘记初心了。
凤华政走上前来,声音压低了:“现在谋害唐川的人还未找到,你服不了众的。”
董子兴虽正在势头之上,他看着身后的一众兄弟,也是知道,就算没有凤华政的三言两语,这些兄弟之中也有唐川此前的旧属,在关键时候,必定会给他沉重的一击。
“你知道凶手是谁?”
“我们还在查,不过一日还不了清白,你一天都别想让这些唐门子弟安安稳稳地听你招呼。”
唐门门规,不得同室操戈。
就算此前唐川是多看不惯董子兴,千方百计地想要找董子兴的麻烦,但总归是点到为止的,没有做太出格的事情。
董子兴叹了口气:“好,现在我就让给你,等证明了我清白之后,这笔账我们再好好地算。”
“你想要我们尽快替你找出杀害唐川的凶手?”
“你们不是正在找吗?”
凤华政狡黠一笑:“找肯定是要找的,可你瞧着,刚刚你煽风点火的,我现在还忙着要安抚唐门子弟的情绪,你这点事,恐怕要押后了。”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说,可能你的冤屈得等到战役结束之后,我们才有时间查证清楚了。”
“不行!”
董子兴严词拒绝,这不是摆明了来架空他吗?
这场仗还不知道要持续多久,也不知道是哪路人吗。
若是赫北皇朝来人,肯定是想要将唐门彻底纳入版图,但现在唐门子弟对他才刚刚有了信服之心,再被外人来插一脚,万一凤华政率领这群人打了个漂亮的翻身仗,那他以后再来接手的时候,岂不是难上加难。
绝对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