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华政眼睁睁地看着唐北荒给他又倒上一杯,内心更是涌动起来:“我想问,唐七嫂和那位唐青姑娘的事情。”
唐北荒倒酒的手轻轻一颤,酒都洒到了桌子上:“你问她们做什么?”
“我总是觉得,那两位对七少十分在意,我想知道,尊夫人和令爱到底在唐门有多久了。”
“我并未成婚,也未有子嗣,何来夫人和爱女?”唐北荒将酒壶放下,“鹘鸼是我年少时候认识的姑娘,那个时候,因为一场混战,她父亲救了我爹,但因为战况激烈,他父亲战死,鹘鸼就一直都住在唐府,现在算起来,应该也有十多年了。”
凤华政点点头:“那那位唐青姑娘呢?”
“约莫在唐府也有四年了。”
“那七少觉得,她们和唐门其他人的关系如何?”
“不好。”唐北荒自信这一点他还是看的清楚的,“鹘鸼因为小时候发烧,脑子糊涂了,其他人都嫌弃她,而唐青是被她捡回来了,其他人都说唐青是野种。”
凤华政明白了:“那八少呢?你和八少的关系如何?”
“八弟性子纯良,和我也本来就是兄弟,也没有什么嫌隙。”
“你确定?”
“难道我和谁不对盘自己都不清楚吗?”
凤华政呵呵一笑:“我只是想要确定一下。”
看来,唐北荒才是最单纯最善良的一个,最起码在争权夺势之上。
“听说,唐八少的院子里面栽种着断肠草,没想到八少的的兴趣爱好这么非同一般。”
“难道你觉得我们唐门会像其他大户人家那般,在院落里面栽种很普通的花花草草?”
凤华政无辜地耸耸肩:“那些毒草万一殃及无辜怎么办?”
“但凡是在唐门生活过的人,都会知道,不该去的地方不去,不该碰的东西别碰,可若是有外人不小心中毒,那就是自找倒霉了。”唐北荒呵呵一笑:“莫非,凤公子是打算去闯一闯那个院子吗?”
“算了,我还是不要冒这个险了。”
“凤公子最好不要去冒这个险。”唐北荒冷笑着,“若是在我们可控范围内中毒,我们倒是有法子的,但若是在我们能力之外的地方中毒,也恕我们爱莫能助了。”
凤华政很好奇:“力所能及是什么?”
“这个日后凤公子自然会知道的。”
凤华政看着杯中晃荡的褐色酒水,眉头深锁。
力所能及的地方,是否不包括那个血池。
唐北荒看凤华政的样子很不妥:“凤公子是闯入了什么不该闯的地方吗?”
“唐府之中,可有不该闯的地方?”
“自然是有的。”唐北荒道,“我那位长姐的院子就是不能够闯的地方。”
“我还没有变态到闯别人闺房的地步。”凤华政嗤之以鼻,表示很不屑。
他就算迫切想要查案,也不至于会闯入已嫁作人妇的唐家姑娘的闺房。
唐北荒又倒了一杯酒:“凤公子,这壶蝎子酒没了,你若是想要让我听听你的唠嗑,大抵是需要开老鼠酒来喝了。”
凤华政脸色一变,“嚯”地站起身来:“我忽然觉得不舒服,还是先告辞了。”
唐北荒作势要挽留,凤华政却赶紧溜之大吉。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想想那只浑身肉呼呼的老鼠仔卷缩在酒水之中,就觉得恶心!
唐北荒看着酒壶里面的老鼠,呵呵一笑。
酒馆老板走上前来:“七少,还是按以前的规矩将这酒封存了吗?”
“恩。”唐北荒笑了笑,“总是会有不知死活的人来让我做些我不想做的事。”
这酒,就是最好的反击武器。
知难而退,总比威逼利诱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