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的风平浪静,院落之中的断肠草长势越来越好了。
唐北荒心不在焉地看着已经褪去了乌青脸色的门主:“爹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你还在等什么?”
白羽看着火炉子,漫不经心地呵呵一笑。
等什么?
等那个人,急不可耐地再一次出手。
白羽打了下哈欠:“喂,你爹也好的差不多了吧?”
唐北荒点了下头:“这几日也多亏了你的调理,否则也好不了这么快,今儿一早还喝了不少清粥,五脏也开始苏醒了。”
白羽淡淡地应了一声,差不多是时候了。
“对了,我还有事,你在这儿看着。”白羽不等唐北荒开口拒绝,赶紧走出房门。
唐北荒脸色一变,赶紧追了出去:“喂!我一会儿还要……”
还要去看看鹘鸼!
这不是存心让他当失信之徒么?
好不容易他才用道理劝服了鹘鸼,虽说他和白羽之间是假的,可他有心上人一事却是真的,得让鹘鸼懂得放手了之后,他才会将秦文诺带到鹘鸼的面前,大大方方地介绍。
凤华政的话让唐北荒留了个心眼儿。
鹘鸼和唐青在唐门的时间并不短,若是用毒药来杀人,轻而易举。
秦文诺不仅仅没有武力,更是对药材什么的,只懂皮毛,当时他们初识也只是因为一道药膳,当时他就断言了,这个姑娘在药理路上并不会走的太远。
她,毫无天赋。
而现在,在唐门这个到处都布满了毒草的地方,倘若有人对秦文诺动了歹心,要借刀杀人,轻而易举。
白羽并没有理会唐北荒,身子一闪,便消失在拐角处。
白镇棋在暗处接应着:“那边有动静了吗?”
“不知道。”白羽摇摇头,“只要唐北荒一离开屋子,凶手必定会动手!”
“你确定?”
“凶手,早就呼之欲出了。”
白羽神秘地仰起头,屋脊之上早就有人埋伏了。
被留在屋子里面的唐北荒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和鹘鸼她们母女约定的时间就快要到了。
这,可怎么办?
他走到门口处,又觉得好似对不起父亲那般。
他回头看了一眼:“爹,要不我先出去见见鹘鸼?”
床榻之上的人,并没有回答。
门主刚刚喝了药才躺下,现在在熟睡,哪里有空来答应他?
“七少,你来来回、回地做什么?”
外面的下人很是好奇。
唐北荒好似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你替我看着大门,任何人都不能够进入!”
话音落下,他一溜烟儿地就走了。
下人呆呆地看着唐北荒离开的身影,额……
走的这么快,怎么感觉似曾相识?
屋顶之上趴着的北冥见唐北荒离开,赶紧按照和白羽商量好的,飞身而下,从窗户处潜入门主的卧室。
“北冥。”
床榻之上传来门主还是很虚弱的声音,可这声音落在北冥的耳中却如同千钧之力。
北冥身形一颤,都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他只能够定定地站在桌前,等待着一切都归于平淡。
“我知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