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的白镇棋心里极其不舒服。
明明答案就近在咫尺了,可对面的那个人一直都在埋头苦干,全然不顾别人的感受。
此刻,就像有一只猫爪子在不停挠白镇棋的心,可他又不能够说个什么出来,十分难受。
好不容易,对面的某女搁下了筷子,白镇棋正了正脸色:“好歹我也是你三叔,晾了我一顿饭的时间,不少了,有什么你就赶紧说。”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白羽的话,给了白镇棋当头棒喝。
白镇棋“哟呵”一声:“你还真的将自己当大爷了?”
“三叔,你稍安勿躁,我不是要将自己当大爷,只是……”
白羽稍微抬了下下巴,示意白镇棋看自己面前的姜茶:“还满着,我说什么?”
虽然是被逼着喝药,虽然都是为了他好,但白镇棋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就像被人追着打似得。
他无奈地端起有些凉了的姜茶,也不管那么多,仰头一饮而尽,就像喝酒似得。
“现在能说了吧?”
“不能。”
“你玩我呢!”
白镇棋火大地站起身来,他怒目嗔视:“你想如何?”
“三叔,你还没有答应我做唐门这支小军队的副将,我怎么会将计划告诉你。”
“你这丫头,居然威胁我?”白镇棋眯起眼睛来,上下打量着眼前二十出头的女子。
二十年,整整二十年,没想到当年襁褓之中的婴孩长大成人之后,居然有这般智谋。
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三叔,意下如何?”
“好。”白镇棋道,“但我有个要求。”
“三叔请说。”
“倘若我做副将,那我带领的小队,不得被任何人干涉。”
“好。”
“你说了算?”
“我说了算不算不是在这儿随便说的,得到了战场之上才知道。”
白羽端起酒杯,笑的无比狡猾。
白镇棋连连摇头,看来是彻底着了这丫头的道儿了。
端着又被萧宁满上的姜茶,白镇棋愤愤地与白羽碰杯。
喝完姜茶,一身都热乎乎的,白镇棋这才慢吞吞地问道:“你和楚玉,在安邑城有什么仇怨吗?”
白羽摇摇头:“私仇没有,不过……他站在镇国公那方,我站在萧澈这边,你觉得我们有没有仇怨。”
“好了,我不想听了。”
白镇棋连连摇头,这场仗是避无可避了。
白羽却是陷入了深思,倘若她去见见楚玉呢?
百里之外的三万大军终于停歇下来安营扎寨。
一路上,越是靠近唐门,就越是多奇花异草,甚至还有些开的十分鲜艳但却能够瞬间夺人性命的毒草毒花。
男人斜眉入鬓,一身铠甲让他丝毫掩饰不了他的风姿绰约。
“传令下去,不得乱拣菌菇类植物来食用。”
他疲惫地捏着眉心,看着桌前的地形图。
“世子爷,天色不早了。”
伺候在跟前的副将陈海忍不住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