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微微上扬:“苏溪?白羽?不管是谁,我总是能够找到你的命门,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他心满意足地走到车厢前,一群还在往里面钻,嘴里面还在咀嚼着什么的行尸都为他让开了一道路。
他深吸了一口气,换来的是剧烈的咳嗽。
“咳咳咳……”
胸口处的伤,尚未好全。
要不是宗主及时赶到,他这条命就没了。
云楠按着自己的旧患,嘴角却是微微上扬,他乐于看到血腥的一幕。
越是血腥,他越是兴奋。
他手中的笛子,墨色如绸,黑的让人胆战心惊。
他轻轻地用黑色的笛子将已经破碎不堪的车帘给掀开,原本挂在脸上的笑意渐渐僵硬,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好!好一个萧宁!”
里面哪儿有萧宁的影子,只有一件外袍!
“给我搜!”
他一声令下,那些嘴巴里面还在咀嚼着破布的行尸赶紧一哄而散,往外扩散。
云楠就站在马车跟前;“萧宁!你逃不掉的!”
只要将萧宁炼化成了行尸,那白羽和萧澈,岂不是会被他玩弄于鼓掌之间!
这两个人,一人送了他一击重击,他此仇不报非君子!
阴恻恻的吼啸声在山野之间蔓延开的时候,小心翼翼地往前走的秦文诺忍不住又打了个哆嗦。
“我们还是回去找马车吧?”
“相死的,你可以回去。”凤华政冷冷地说道。
萧宁握住秦文诺的手,试图给她几分安全感:“秦姨,不能回去了,那些人的目标是我,他们想要抓我来威胁爹娘,我们得赶紧走出这个地方。”
这里面遍布行尸!
萧宁将内心的不安全都给咽下去,他刚刚下马车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了。
白镇棋道:“宁儿,你是不是也会御尸术?”
凤华政眉梢一挑,却将那抹不经意给掩盖住。
一大一小都会御尸术,这种原本应该在宁与大陆失传的御尸术,为何会在二十年后又重现?
为何隐隐地感觉,有人在后面推波助澜?
萧宁点点头,又摇摇头。
他真的无能为力。
要是可以纯熟地用御尸术,在天一城的时候,就不会那么狼狈了。
连仙女行尸都控制不了,还要娘亲来善后。
“你到底会还是不会?”
“我不确定。”萧宁尴尬地笑了笑,“你们别将希望放在我身上,还是得看凤哥哥的。”
这一路,会打的也只有凤华政了。
能打的,也只有凤华政了。
凤华政哼了一声:“要不是看在你爹的面子上,我才不会将这破差事给揽上身,你们到底得罪了谁?是以前的盍族么?”
“不可能!”白镇棋当机立断,毫不客气地回道:“盍族已经被我们白家给灭族了,怎么可能还存在?”
“连御尸术都可以重现,盍族为什么不能够死灰复燃?”
“可,盍族是被我们一把火给活活烧死的!”白镇棋不客气地说道。
当年,所有的战俘,包括手无寸铁的老幼妇孺,都被一把大火给烧掉了。
他至今都还会想起,当年的惨烈。
那些人,在大火里面的哭喊声,以及……
咒骂声。
被火烧死的那些盍族人,在大火里面用最恶毒的言辞来诅咒赫北皇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