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被带到公堂的时候,完全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啪!”
惊堂木的声音响起来的时候,狱卒都被吓到跪在地上,膝盖传来剧烈的疼痛。
狱卒龇牙咧嘴地揉着膝盖:“大人,冤枉呀!”
“本官都还没有开审,你喊什么?”
王朝轩有点儿郁闷地看着狱卒,出息!
“哦,哦,大人请问。”狱卒顺了顺气息,安抚了下自己的小心脏,真的经受不住吓呀!
“你可有虐待朝廷命官?”王朝轩开门见山。
“呵呵,王大人你这问法,也是奇怪。”萧澈忍不住笑道。
王朝轩分外尴尬:“那……”
“你这问,他肯定会说没有虐待,你还不如问问,到底今早上,三位大人吃了些什么。”萧澈提议地说道。
秦翰狐疑地看着萧澈,如此明目张胆地指挥他们刑部的人断案,真的好吗?
可萧澈似乎并不想理会秦翰,只是看着王朝轩。
王朝轩笑盈盈地换了个问法:“来,告诉本官,你今儿早上给三位大人准备了什么膳食?”
狱卒想了想;“白尚书的是小米粥,加大片肉;秦尚书的是打卤面,加煎蛋;周尚书的是银耳羹,加绿豆糕。”
这种膳食,听得衙役们各个都想流口水。
能不能,关一关他们?
好像去坐牢,怎么办?
王朝轩点点头:“听起来,膳食没有问题呀。”
“既然没有问题,白尚书怎么会晕倒?”萧澈睨了一眼狱卒,“是不是你在里面中饱私囊?”
“冤枉呀!冤枉呀——”
“大人,”李俊良道,“不如请狱卒将三位尚书的餐食、餐盘都端上来,由下官来检查下。”
“对!让仵作检查下就知道了!”
王朝轩看向狱卒,“你不会洗了吧?”
狱卒赶紧摇摇头:“今天还真的没有时间来洗!”
谢天谢地,他们牢房的人手不够,连洗完的时间都不够。
狱卒从地上爬起来:“小的立刻去端。”
“我跟你一起去检查。”李俊良快步跟上去。
王朝轩又是一脸的尴尬:“呵呵,这个仵作,是苏大人的弟子,做事什么的都急躁了一些。”
“急躁不妨事,不聒噪就好。”
萧澈抱着胳膊,安静地等待着。
很快,李俊良和狱卒就回来了,同时,在狱卒手里还拿着一个碗,正是白镇堂吃早膳的那个碗。
“刚刚下官已经检查过了,除了这只碗之外,其他的餐具都是正常的。”
“这只碗……”王朝轩看向狱卒。
狱卒赶紧道:“是装小米粥的。”
换言之,白尚书的碗。
白镇堂定定地看着狱卒手里的碗,还真的是。
可为什么所有人都没事,所有的餐具都正常,偏偏就只有他……
他得罪了什么人?
“刚刚有人说,来劫狱的人说是本王府上的人,那就奇怪了,本王才刚刚回府而已。昨夜,本王可一直都在镇抚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