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飞一般地蹿了出去,白羽意味深长地将门给关好,笑盈盈地看着角落里面的北冥:“你信吗?今夜,镇国公府不出一两条人命,还真的是奇怪呢!”
“阿姐就这么看着?”
北冥心有疑惑,难道看着人死,都不去救一救?
“那你觉得,我应该如何?”白羽认真地问道。
“当然是要出手相救!”北冥认真地说道,“阿姐是药王谷谷主,悬壶济世是本分,阿姐连北冥都要救,难道不去救那些人么?”
“人?”白羽嘴角禽着笑意,“你确定那是人么?”
“不是人,是什么?”
“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
白羽伸了个懒腰:“这场戏,得过会儿才去看。”
时间早了,这场戏看不全。
行尸永远都是行尸,可人,有些时候,不是人。
北冥费解地看着屏风后面的白羽,后者已然躺下了。
也不知道外面如何了。
难道真的像阿姐所言,要出一两条人命才算正常的?
与此同时,好几道黑影从高墙翻入,齐齐地往楚琉璃的院儿直奔而去。
楚琉璃正在房中卸妆,虽然她不过才三十年华,但因为作为太后,必须要浓妆艳抹,否则哪里能够镇压全场?
每日早上起来化妆得一个多时辰,晚上睡前卸妆也要一个多时辰,好在这么多年,也已经习惯了。
伺候她梳洗的人是从宫中带来的范嬷嬷。
范嬷嬷将楚琉璃的发髻放下来之后,又将打结的地方给梳顺了,才道:“镇国公府也没有什么好物件可以用来柔软下发丝,这些日子太后可要讲究一番了。”
“怎么,哀家的东西还没有送出来?”楚琉璃皱起眉,铜镜里面倒映出来的脸有些不耐烦。
“尚未出来,我们走的急,没有提前和内务府说一声,所以好些东西都没有带出来。”范嬷嬷将一旁的盒子给打开:“魏贤也是个做事谨慎的人,这些珠宝首饰,他也通情达理地让我们带了,说是免得太后出嫁的时候,少了金银细软,不过有些需要用的东西暂时也扣住了。”
“通情达理?”
楚琉璃呵呵一笑,才不是!
魏贤哪里是通情达理了,明明就是故意的。
金银细软,镇国公府难道没有么?
镇国公府没有的恰好就是上等的刨花水、猪油膏这些,魏贤故意将这些女人用的东西给扣下,分明是在给他使绊子。
好一个狗眼看人低。
看她赶明儿大摇大摆地回到后宫的时候,怎么折腾这位内务府总管大人!
不过一个阉人,也敢扣他楚琉璃的东西!
不要命了!
楚琉璃一张脸极其难看。
“明儿一早,奴婢去催催。”范嬷嬷笑盈盈地为楚琉璃打开挽了一天而有些打结的头发,“兴许魏公公那里已经放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