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的语气很冷,冷漠到了冰点。
他眼底的寒霜更是让人捉摸不透。
楚若兰不知道萧衍到底是什么意思,可在此之前,明明是皇上让她去破坏太后和摄政王的婚事的。
“回皇上,臣妾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当着您和太后的面儿胡言乱语呀!”
白凤重重地磕了个头,额头上立刻就淤青了一块。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这个头,不磕重些还真的没法子收场了。
楚琉璃捏紧了拳头,果然最毒妇人心,好一个楚若兰。
萧衍也收紧了手上的力度,他骨节分明的手异常的好看,也异常的无情,好似要将楚若兰纤细个胳膊给捏碎了一半。
他精心策划的一切,原来不是毁在白羽的手里,也不是毁在萧澈的手里,而是毁在枕边人的手里!
他一直都钟情于楚若兰,让她在后宫里面高枕无忧,知道她近些日子心情不好,他都下意识地不去打扰她,巧言令色地拿了她的遗诏之后,自觉也没有脸面去见她,没想到在背后捅他一刀子的,却是她。
萧衍只觉得心都在滴血了。
他苦心谋划了这么多事情,到头了付之一炬,真是可笑!
白凤继续说道:“是姐姐让臣妾去甘泉宫密谋的,当时臣妾只是觉得姐姐有吩咐,臣妾不敢不做,而且,姐姐还是太后娘娘的亲妹妹,应该不会对太后娘娘不诡的,所以臣妾才听了姐姐的话,做了传声筒。”
“传声筒?”楚琉璃捕捉到了白凤的言下之意,“你通知了谁?”
“一个叫无墨的侍卫。”
“楚宁!”楚琉璃气的胸膛起伏不定,“好一个楚宁,就算人在狱中还能够搅合哀家的好事!”
无墨是楚宁最信任的侍卫,做了不少好事,也坏了她不少好事。
这姐弟还真的是无时无刻让她心烦呀!
楚琉璃愤愤地站起身来:“哀家倒是要去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如此硬骨头!”
一听楚琉璃要找楚宁算账了,楚若兰赶紧道:“太后!绝对不会是楚宁!这件事……”
楚若兰看向白凤,后者楚楚可怜,我见犹怜,但眼底却涌出一丝寒芒,就像要将她大卸八块那般。
这是要将所有的罪孽往楚宁身上扯。
这件事,最无辜的就是楚宁了。
白凤嘴角微微向上扬了几分。
她一石二鸟,破坏了太后和摄政王的婚事,让太后重回后宫主持大局,她有了靠山不止,还可以将抢亲的事情全都推在楚若兰的身上,毁了楚若兰在皇上心目中的温婉可人,现在的楚若兰还值得皇上疼爱么?
楚若兰咬牙切齿:“白凤!我和你有什么仇怨!”
白凤又重重地磕了个头,疼的她龇牙咧嘴的,但还是强忍着的脸色的表情,依旧摆出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姐姐,在后宫之中,就只有您最疼臣妾,臣妾和您怎么可能有仇怨呢?臣妾只是不想您泥足深陷。”
抹了一把眼泪之后,白凤继续放毒针:“臣妾一直都知道姐姐心思在外,可一心想要破坏太后和摄政王的婚事,的确是不该呀。再说了,和王爷有婚约的人,是臣妾的四妹,姐姐怎么忍心看着臣妾的四妹,白白地落个下堂妻的身份?”
白凤的话,说的无比好听。
不仅仅让楚琉璃对楚若兰恨之入骨,更是离间了萧衍和楚若兰之间的感情,还为自己平添了几分好姐姐的形象。
一举三得。
白凤眼角涌出些许得意,一切可都是在她的掌握之中呢!
“皇上。”白凤再一次重重地磕了个头,“皇上,您可要小心姐姐的身体,姐姐现在身怀龙种,可不能够有所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