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都查清楚了?”萧澈淡漠地问道。
这件事根本是板上钉钉的事,接下来,就是刑部的事情了。
“都查的差不多了,仵作李大人也来检查过了,白家五小姐的身体特征和内伤,基本上都和刚刚的证人所描绘的一模一样。”
白镇堂叹了口气,早就知道,白鹃和他不像父女了,不过没想到玉蝉这么大胆。
而他,也有侥幸心理。
为了那一层的荣誉,也助纣为虐了。
白镇堂见欧阳玉婵这幅样子,于心不忍:“小哥,老夫有些话要同犯妇人说说,可以吗?”
“这……”衙役看向萧澈,直到萧澈那边点了下头,他才松了口:“那白大人要快点儿,小人还要回刑部复命。”
白镇堂迈着艰难的双腿,走到欧阳玉婵的面前,叹了口气,伸手将塞住她嘴巴的白布给取了下来:“斗了这么多年,不累吗?”
“老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欧阳玉婵声泪俱下,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她不是想要拉着白羽陪葬,她只是想要一个筹码,她只是想要活下去。
“老爷,你去告诉王妃,我真的错了,我是处处针对她,可那也是过去的事情了,以后,我保证不会了。”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能保住性命才好。
“玉蝉,你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吗?”白镇堂叹了口气:“老三,是不是你杀的?”
欧阳玉婵抽了一口凉气:“老爷,你怀疑我?”
她没有想过,白镇堂会怀疑她。
王瑞芝的死,的的确确是和她没有关系的。
“我不想怀疑你,但你,又是从何处得知,羽儿不是白家人?”
“老爷,你……”欧阳玉婵瞪大了双眼,惊恐地看着白镇堂,原来是真的。
“玉蝉,你乖,以后就不要乱说话了。”
白镇堂叹了口气,又重新将白布塞进欧阳玉婵的嘴巴里面。
欧阳玉婵不可思议地看着枕边人,脑子里面一片空白,唯独嘴巴里面有一种苦涩的味道正在蔓延。
白镇堂转过身,对衙役道:“好了,小哥。”
说着,又招呼了管家过来,管家很懂事地将银子双手奉上。
白镇堂将银子塞到小哥的手里面:“小哥,老夫现在也就只剩下玉蝉一位夫人了,虽然她做了大逆不道、伤天害理的事情,但至少一夜夫妻百夜恩,你们别为难她,尽量满足她的要求,若然这点银子不够,只管来我白府拿。”
“大人,这……”
“白大人爱妻心切,你们就收下。”萧澈淡淡地走上前来,“白大人如今是大义灭亲,若然这点要求你们都不满足,就真的太死板了。”
“小的遵命。”
衙役将那块沉甸甸的银子收下,这才带着欧阳玉婵走。
欧阳玉婵一路走,一路往回看,嘴巴里面的苦涩越来越重。
等院子变得空荡荡的,萧澈才冷冷一笑:“岳父大人还是妇人之仁了。”
“王爷,玉蝉以后都不能够乱说话了,你还想要如何?”
他亲手做了,难道还真的要了玉蝉的命才可以吗?
“岳父大人同白夫人之间果然是伉俪情深,都到这个地步了,还是尽力在保全白夫人的性命,只是不知道她领不领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