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见院门口的人正紧张兮兮地看着他们,身上还背着一个药箱子。
“师父。”
李俊良走进来,还是有些紧张:“我听说师父来了,所以想过来看看。”
白羽点点头:“白鹃如何了?”
“经脉错乱,武力废了。”李俊良惋惜地说道,“好好的一个苗子,最后因为利欲熏心而被弄成这样,白夫人还真的是蛇蝎心肠。”
说到这儿的时候,李俊良不由得看了一眼阿旭,微微蹙了眉:“这位也是白府的公子吗?是庶出的吗?”
白羽摇摇头:“并不是,这是我三叔的义子,阿旭。”
顿了顿,白羽又觉得李俊良的话,很奇怪:“你怎么会这样说?”
“没什么,只是我觉得的这位小爷的脸色不大好看,好像有内伤的样子,寻思着,是不是也被白夫人给暗暗地做了手脚。”
李俊良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大概是我多虑了。”
“你是刑部的仵作,还会看人面色好不好看?”白镇棋觉得有意思,笑道,“不如你替我这位义子瞧瞧,看看有什么隐疾没有。”
反正他对那个苏溢清没有什么好印象,总觉得……
奇奇怪怪的。
李俊良尴尬一笑:“师父在这儿,我怎么敢以下犯上,既然师父诊断过了……”
“我并没有诊断过。”白羽道,“为了让三叔放心,你且看看。”
她一直都对苏溢清细信任有加,怎么可能再为阿旭进行更深层次地诊断。
也好,让李俊良再瞧瞧,也让三叔放心。
李俊良却之不恭,他也想看看自己的推测对不对。
他走到阿旭的面前:“劳烦这位小爷坐下。”
阿旭坐下之后,伸出手来,这段时间,已经不知道来了多少大夫为他诊断,每一个都说自己曾经给哪位贵人诊断过其难杂症,但实际上到了他这儿就什么都做不了。
全都是空口说白话的。
李俊良也坐下来,为阿旭把脉,问症。
“小爷最近是否受过外伤?”
“恩,摔下山崖。”
这些都是义父说的。
白羽看向白镇棋:“且让我这个小徒弟为阿旭瞧瞧,我还有些事情,就走了。”
苏溢清医治过的病人,她并没有什么不放心的,让李俊良诊断也只是为了让三叔放心。
白镇棋点了下头:“好吧,有什么事,我去王府找你。”
白羽应了一声:“北冥,走吧。”
北冥足尖一点,飞身而上,消失不见。
阿旭看着北冥消失的身影,脑子里面隐隐作痛:“北冥?”
这个名字,好生熟悉。
白羽走到白府门口的时候,葛天正在外面等候。
“萧澈呢?”
白羽上了车,却不见萧澈的踪迹。
葛天脸色一变,赶紧道:“朝廷有些事情让爷尽快去处理,爷说就不陪王妃回府了,让属下护送王妃。”
白羽淡淡地“哦”了一声:“那走吧。”
帘子放下来的时候,葛天那颗悬着的心才算放下来。
刚刚他不算说谎吧?
不算不算,王爷的的确确是因为朝廷的事。
兰妃娘娘的事情,可不是朝廷的事情么?
“阿天。”
葛天正在赶车,车厢里面传来白羽幽幽的声音,吓得他浑身都不自在了。
“王妃,什么事?”
“就在这儿停车吧,我想自己走走。”
白羽掀开帘子,看了下外面的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