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天艰难地点点头,他没有说话。
“现在知道本王为何会纵容楚宁了?”
从驮国回来之后,他就一直放纵楚宁,不管楚宁做些什么,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镇抚司因为楚宁做了太过出格的事情而立了档案,他都置若罔闻,甚至将档案给放在一边,不管不顾。
葛天应了一声,声音淡淡的。
“是本王欠了他的,这种伤一辈子都好不了。”
“可爷有没有想过,楚公子会借此来要挟您?”
“不是本王没有想过,是他已经这样做了。”
萧澈负手而立,白羽这件事,楚宁已经借此来要挟了他。
或许,楚宁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但他感觉的到。
如果再任由楚宁这般发展下去,只怕到时候楚宁的野心会越来越大,越来越不可收拾。
“爷准备如何?”
“关着他,静思己过。”
葛天惨笑,脸色苍白:“原来杀了人,只需要静思己过就好。”
“你是不满本王的做法?”
“属下不是不满,只是心有不甘。存安到底犯了什么错,无端端地被人杀害。”葛天吸了吸鼻子,没有流泪:“属下是个大男人,但在看到存安的遗体时,都忍不住。”
他和存安情同手足,他一直都将存安当做亲妹妹,可现在这个惹人喜欢的妹子已经不在了。
“若然当时,是属下或者阿北去的九州,也许存安就不会死了。”
这番话,他不止说过一次。
“你觉得,你们都能够打的赢苏溢清?”
萧澈冷笑,“这个人,不容小觑。”
葛天叹了口气:“刚刚楚公子说,让爷万分小心鬼先生,鬼先生不仅仅是盍族的人,更和昆仑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兴许不是我们看到的这么简单。”
“就算他是昆仑尊上的入室弟子又如何?”萧澈眯起眼睛,“就算是昆仑尊上站在本王面前,本王也要苏溢清为此而付出代价!”
远在昆仑的某男打了个巨大的喷嚏:“啊切——”
他揉了揉鼻子,又吸了吸鼻子,惹来糯米团子似得的萧宁一个巨大白眼。
“阿叔,你风寒了就离我远些,传染给我怎么办?”
苏溢清吸了口新鲜的空气:“我这叫风寒?明明是有人在背后说我的坏话。”
离开安邑城也有些时间了,他知道,这个时候,想必萧澈已经和白羽翻脸了,保不齐现在就是萧澈那厮在背后说他的坏话。
“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你既然没做亏心事,怕什么有人在背后说坏话?”
萧宁捂着小鼻子,生怕被人传染了风寒。
娘亲说了,风寒分两种,一种是细菌性感冒,一种是病毒性感冒,这两种可都不能够染上,现在的医术还不足以能够快很准地治好,现在娘亲又不在,万一真的病倒了,怎么办?
“你个小白眼狼,我辛辛苦苦地带你来昆仑,你就这样对我?”
苏溢清索性停下了脚步,哼了一声。
果然是和他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我这不是要自保么?”
苏溢清切了一声,正要说什么,鼻腔又是一阵瘙痒,紧接着一个巨大而响亮的喷嚏又来了:
“啊切——”
苏溢清一面揉着鼻子一面愤愤地说道:“是谁在背后一直说我。”
“阿叔,你到底做了身亏心事,那么多人在背后说你?”
萧宁万分认真地看着苏溢清,小脸上全都是严肃:“娘亲说,不能够做太多亏心事,否则会下地狱的。”
苏溢清蹲下身,摸了摸萧宁的头:“我肯定是要下地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