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眼巴巴地看着白羽,面具之下的脸皮扯了好久都没有扯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够放弃。
“你真的这想?”
白羽眉头轻轻此蹙了一下,并没有继续问下去。
北冥点点头:“阿姐,我这么想是没用的,得看阿姐怎么想。”
“北冥,如果我想变强,是不是还要找个人做陪练?”白羽努努嘴,“就像刚刚楚玉和你的练习一样。”
北冥不懂白羽是什么意思,他呆呆地看着白羽,脑子里面全然都是浆糊。
“傻瓜。”
白羽笑了笑,揉了下自己的肚子:“我有些饿了,厨房在哪儿?”
“这边!”北冥赶紧指路。
白羽笑的更灿烂了。
北冥说的不错,为医者能够治病救人,可要救人心,只有成为强者。
要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太弱了,只能成为累赘。
就像现在,她还欠楚玉一条胳膊。
如果当时,她是个武者,她有能力击退霍楠,所有事情都不会往最坏的方向而去。
她还能够力挽狂澜。
可现在……
一切都晚了。
白羽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下筋骨。
既然老天爷再给她机会,她何必那般迂腐。
此刻的安邑城,气氛很不寻常。
摄政王府的匾额已经被取下,言王府的牌匾又重新被挂上。
守门的士兵们依旧精神奕奕,确保府门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书房之中,萧澈的手一直都搭在那块怎么捂都捂不热的埙上,脸色极度不好看。
葛天已经是第三次来报了,自从白羽出海之后,就杳无音信。
现在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白羽和云峥返回了云宗,可云宗在哪儿,他们一筹莫展。
“爷。”
齐北的声音在外响起来。
距离黄昏都还有一段时间,只是最近的天一直都昏沉沉的,好似随时随刻都要下雨那般。
齐北听了下里面没有动静,这才继续说道:“白尚书来了,可要见一见?”
萧澈的指尖轻轻地划过埙:“请他进来。”
齐北一愣,原来爷醒着。
惨了。
原以为在爷睡着的时候通知爷白尚书来了,爷自然不会见,届时白尚书离开之后,他再随便找个时间向爷说一下这件事,免得现在两个男人为了王妃的事情面红耳赤。
“嘎吱——”
门被拉开,萧澈的脸很憔悴,眼下的青黛很浓,好似有几天没有合眼那般。
“请他过来吧。”
该面对的迟早都要面对,躲避素来不是他的风格。
齐北略显尴尬:“爷确定现在就要见么?”
难道不需要缓缓,让白尚书去厅里面坐坐,先挫挫锐气?
“不必了,我和他到底也是一家人,有什么话也用不着藏着掖着。”
齐北艰难地挤出笑,爷,您确定还是一家人么?
您将人家女儿都给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