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了,也困了。”
“那还盯着本王?”
萧澈皱起眉,“看来,阿羽在王府是把你们都惯坏了,擅自做主。”
他走到偏厅的门口,还不忘转过头来,睨了一眼仍旧心惊胆战的齐北:“要不要本王将李御医再请回来给你瞧瞧嗓子眼?”
齐北连连摇头:“不用不用。”
萧澈骄傲地往外面走,齐北和葛天都傻眼了。
怎么觉得王爷今天的心情有点儿……好?
“唔……我现在开始相信你说的话了。”葛天走到齐北的跟前。
王妃才刚刚跟人跑了,杳无音信的,王爷居然还能够泰然自若地请了评估师爷来将王妃的聘礼都给评估了价格,还要让户部盖章立告示,这是要和王妃彻底断了关系么?
前段时间不就是有一户人家要和妻房断绝关系,是将聘礼给户部评估盖章之后立了告示划清界限的。
想到这儿,两人的脸色都极度不好看。
这可如何是好呀。
王爷好不容易才和王妃共谐连理,才几天呀,又要分道扬镳了。
好不舍得。
要是王府从今以后都没有王妃的欢声笑语,岂不是又要回到以前死气沉沉的样子了。
“怎么办呀?”齐北看着外面漆黑的夜:“不能够让爷一个独断专行了。”
“你有法子?”
“将单子给偷了,你觉得如何?”
“下下策。”
葛天毫不客气地给了一盆凉水:“现在我们是什么身份,给面子的喊一声校尉,其实我们都知道,自从爷关了镇抚司,交了兵权时候,我们和以前都是一样的,只是王府里面的侍卫罢了,府兵一个,要是被人抓到,我们还有权可以全身而退?”
齐北点点头:“你这担心也不无道理,我们前段时间才抓了那么多达官显贵,现在人家都等着报复呢。”
大举抓人,眼下刑部的牢房都人满为患了。
秦尚书来过好几次了,可爷就是不出面,也不知道到底要做什么。
“皇上也是,怎么还不懂王爷的心思呢!”葛天叹了口气。
被葛天这么一点,齐北忽然就恍然大悟了:“你的意思是……”
葛天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嘘——王爷不想让被人知道他又在做烂好人了。”
齐北想了想:“也是,我们家爷也就适合做阎王,哪里……”
说到这儿的时候,齐北忍不住往外面看了一眼,确定了没人之后才悻悻地耸肩:“皇上还真的是难以扶得起来,都做这么明显了,还不动手?”
王爷将人全都送到刑部大牢,就等着最后的宣判。
自然而然这宣判的人,只能够是皇上了。
是要杀还是要放,都是皇上一句话罢了。
不过……
和云宗勾结,不是小罪,这些人里面还有细作。
放或杀,都需要一个理由。
当然,这是对于朝臣来说。
对于那位高高在上的帝王来说,此刻是树立威信的最佳时机。
若然不好好地把握,可是糟蹋了。
“皇上羽翼未丰,现在楚宁也在牢房里面,恐怕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能怎么做?和云宗勾结的人,斩立决,杀鸡儆猴,一了百了。”
“你倒是有主见。”
“爷就差最后一步没做了,皇上都不知道接下去,我真的很为赫北皇朝的未来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