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萧澈不肯放过白羽,而是萧澈不肯放过自己。
他是在作茧自缚,那张茧是白羽,而他此生都不会好过。
犹记得那日,他到言王府的时候,萧澈说的话,他都觉得不可思议。
明明亲手将关系弄到如此恶劣的地步,萧澈又凭什么能够肯定一定会让白羽回心转意?
并且现在,白羽身在何处,别说萧澈了,就连他这个父亲都不知道了。
亦或者,和她的亲生父亲回了云宗。
白镇堂想到这儿的时候,眼眶也湿润了不少。
“二哥?”白镇棋收住了自己的咋咋呼呼,“不是,这……”
“你现在去言王府闹也没用。”
白镇堂走出佛堂,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今儿个的天气很好。
“我们只要去,肯定能够要个说法的。现在是他们理亏,怎么能够让我们再背黑锅呢?”白镇棋愤愤地说道,“万一言王将这八百万两架在我们头上怎么办?我们白府可拿得出来?”
“三弟,你觉得你二哥像是那种收刮民脂民膏的混账?亦或者是那种卖官鬻爵的无耻之徒?”
白镇棋尴尬一笑,二哥做官两袖清风,否则也不会从武将转文官,短短时间内就成为了当朝一品大员。
不过尽管二哥十分出众,但在娘的眼里,二哥始终都比不上大哥。
行军打仗,才是他们白家人应当做的。
而二哥驰骋沙场的道路就在白羽被抱回来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不是因为其他,只是因为二哥想要时时刻刻都看着白羽,确保这个孩子不会因为他而招惹麻烦。
“你放心吧,言王不会来找我们要的。”
“也对,他都那么有钱了,富可敌国。”白镇棋努努嘴,“希望是我多想了吧。”
白镇堂摇摇头:“你这些日子有空就多出去转转,都快成山林里的斑鸠了。”
“什么意思?”
“耳目闭塞。”
“恩?”
白镇棋还没有意识到为何白镇堂要这样说他的时候,白镇堂已经走了出去。
白镇堂走到院子里面,桂花都开了,他笑了笑,屋子外面的空气很好,每天念念佛经让心情也放松了不少。
真好。
白镇棋走出佛堂,正好管家走了过来,他赶紧将管家招呼着过来。
最近他是错过了什么大事么?
管家恭恭敬敬地过来了,朝着白镇棋行了个礼:“三爷,有什么事吗?”
“最近安邑城可有发生大事?”白镇棋想了想,又道,“除了说我们府上四小姐欠言王钱的那张告示。”
想想又觉得来气。
管家“哦”了一声,笑道:“安邑城最近太平的很,摄政王交还兵权之后,皇上就亲政了,虽然和太后还是有不和,但最近还算是安定下来了,刑部那边的人也处理的差不了。是了,还有一个,王爷走了。”
“走了?哪个王爷?死?”
“哎呀!”管家嫌弃了看了一眼白镇棋,“三爷,说什么胡话呢!安邑城还有哪位王爷,自然是咱们白府的姑爷,言王爷。”
“走哪儿去了?”
“这个奴才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