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月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只是觉得一切都好似被人捉弄了那般。
古晨走后,阿笙鼓足了勇气走进来,看着桌上的食物。
其实尊上的食量并不大,而圣女看起来也没有什么胃口。
但他又不敢轻举妄动,万一因为收个桌子而被圣女给劈死可怎么办?
“收拾了吧。”
正在阿笙犹豫的时候,萧月的开口对于他来说,无疑是恩赐。
阿笙赶紧将脑袋点的跟小鸡啄米似得,手脚麻利地将碗筷都给收拾来了。
哟,这浪费的。
说好的光盘行动呢!
“等等。”
萧月忽然开口,又让阿笙不敢轻举妄动。
阿笙咧嘴一笑:“圣女可还有什么吩咐?”
“你是什么时候来昆仑的?”
“大约在十年前。”阿笙如实回答。
“你可知道,古晨是什么时候成为尊上的吗?”
昆仑尊上不像须弥山尊上,只需要前任传个位就好。
昆仑,乃四海八荒都要来朝拜的,若然没有上天旨意,古晨何德何能能够得四海八荒的朝拜?
阿笙摇摇头:“我并不知道。”
这件事也无从考证了。
昆仑尊上这个位置并不是某个人自己封了就是,这个封号代表着昆仑,这里可是仙家起源地。
灵气最盛!
白羽咬牙,她不愿意承认古晨是尊上的最大原因,其实不是私怨,而是……
倘若古晨是昆仑尊上,那她父君又是什么?
她的父君是否回不来了?
萧月的神色凛然,阿笙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赶紧端着收拾好的托盘,赶紧溜走。
这位圣女怎么比尊上都还要阴晴不定呢!
阿笙将碗筷都收拾了之后,才抹了抹额上的汗水,真的太可怕了。
“仙使小哥,这么巧呀?”
苏溢清端着两只碗凑了过来,真的就像才碰到的一样。
阿笙尴尬一笑:“苏先生怎么亲自来洗碗了?”
“我这不一直都是自己洗的吗?”苏溢清笑了笑。
“哦?是吗?”
倒也是,只不过一直都在门口的小溪水里面荡呀荡的就好。
苏溢清活动了下筋骨:“我这不是觉得这儿太远了么?但今日我又觉得以后要这样经常活动几次,否则伙食开好了些,长了些肥肉,可就不好看了。”
阿笙尴尬一笑,可真的是尬聊。
苏溢清一面洗着碗,一面道:“我看你脸色不大好,是不是那位圣女特别难伺候?”
“可不是么!”阿笙得到了共鸣,“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觉得圣女是不是阴阳失调,性子也阴晴不定的,我和阿荃都只能够小心翼翼,什么时候才轮岗换班呀,我们特别想下山去当看门狗。”
这是他们迫切想要下去当看门狗的一次。
阿不,是守山人。
丫的,大约是他气晕了。
昆仑的守山人,可不是一般两般的。
“仙使哥哥,圣女姑姑为什么会这么奇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