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一直都是白羽心中的刺,伴随着每一次呼吸,都会疼。
不管是谁扯出她身份的事情她都可以释然,唯独萧澈。
她全心全意地相信他,可他却用了最惨烈的方法,让她跌入万丈深渊。
“是,我是用了最惨烈的方法让全天都知道你的身份,但又如何?”
萧澈不明白,他做了那么多事,做了那么多准备,到头了就只是得到白羽的否定?
“你以为我只是用这等手段揭开你的身份?你以为我没有权衡过这些?阿羽,你当我是真的想要推你去死?”萧澈失望地走到白羽的跟前,抓住她的肩头,逼的她不能够再往后退:“我已然做好了准备,皇上已经赦免了盍族的所有罪孽,若然我不这样揭开你的身份,他朝,不仅仅我,你爹都会被你的身份所连累!”
“你明明知道源头就在楚宁那,为什么你不直接铲除他?”
以萧澈的手段,怎么会不知道楚宁才是知道此事真相的源头,而所有的风声都是楚宁爆料出来的。
只要捂住了源头,一切都很简单。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
“全都是借口!”
“是,全都是借口。”
“你到底为什么袒护楚宁?”白羽很好奇。
以前她就察觉到了,可未免楚宁的事情成为她和萧澈之间障碍,她选择沉默。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她和萧澈既然已经没有任何瓜葛,趋于好奇,是可以问的。
“为什么以前不问?”
“以前你会说?”
“那你觉得我现在会说?”
“无所谓吧。”白羽无所谓地耸耸肩,“就算你现在不说,我也没有任何关系,至少,我可以更清楚你。”
萧澈苦笑:“你所谓的清楚,不过是你以为。”
“不然呢?”
“楚宁……”
萧澈看着那株猪笼草,扯出淡然的笑意:“当初楚宁,为了我和葛天,被一群男人……”
话语到此,萧澈不再继续说下去。
白羽眼底满满的震惊,她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也有点儿怀疑,自己是不是理解上有错。
“你是说……”白羽脑补了下那画面,真是……不可描述。
“楚宁被男人qiang暴过?”
艾玛!这种真相,还真的是不能够接受。
楚玉一直给她就是那种阴阴柔柔的感觉,难道是受了被qiang暴的后遗症影响?
萧澈握紧了白羽的肩头,这种事还需要他说第二次?
白羽下意识地捂住嘴巴,难怪萧澈一直都十分保护楚宁,就算楚宁对她有威胁,但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顶多就是让阿北处处保护她而已。
堂堂七尺男儿,被人qiang暴,还真的……
萧澈脸色也冷了几分:“这件事,只有楚宁、阿天和我知道,切莫声张。”
“我又不是三八,而且我也不打算回安邑城。”
“你不会安邑城?”萧澈皱起眉,很显然白羽现在还还没有搞清楚情况,“你知道什么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吗?你既然和我拜了天地,就是我的妻子,我在哪儿,你自然是要在哪儿的。”
“我让你写休书了。”
白羽翻了个白眼,这年代,就不能好好地签个离婚协议吗?
就算萧澈不愿意,但只要分居两年,就可以自动离婚,多好。
“你让我写我就写?”
太没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