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也隐隐觉得此事不大寻常,但又不知道到底萧澈在搞什么把戏。
“九皇叔可否能说的清楚些。”
他常年在皇宫里面,说的好听点叫运筹帷幄,说的不好听些就是双耳闭塞,外面发生什么他根本没办法第一时间知道。
朝野之上有些人的狐狸尾巴已然漏出来了。
“本王说,不如皇上去看。”
“去哪儿看?”
“去该去的地方看。”
萧澈自信满满地走出御书房。
算算时间,差不多好戏快要上演了。
此刻,长公主萧婧禾也入宫了。
萧婧禾并不是来找萧衍的,一入宫直接往锦瑟轩去。
清晨的阳光正好,萧婧禾到的时候,白凤正慢条斯理地调制着熏香。
近日她份外得宠,这些香料可是好东西。
“出大事了,你还在这儿捯饬你的香料!”
萧婧禾大步走过来,气势汹汹,吓得伺候在白凤身边的宫婢连大气都不敢出。
白凤抬起头,初冬的阳光还是有些刺眼,她微微地眯了起来:“出什么大事了?”
“你可知道,九皇叔回来了!”萧婧禾担心的很,“我们好不容易安排进去的眼线,全都被拔了,还说在府上候着,请君入瓮,结果人家一回来,就把我们安排的人都给清理的干干净净,一个不留。”
萧婧禾气的直跺脚,她知道萧澈心细如尘,又是赫北皇朝响当当的战神,万一被萧澈发现她在后面和白凤谋算些什么,可不好。
“你明明知道,言王不好惹,你怎么又要惹?”
白凤将手中的调羹放下,熏香的味道有些浓郁,需要散散。
她将香料倒在一张白纸上,红黄蓝绿显得花哨。
“你怎么一点儿都不着急?”萧婧禾额上都快冒出汗珠子了。
“我着什么急?”白凤抬起头,“难道不应该是那些暗中帮驸马爷的人该着急吗?”
“你什么意思?”萧婧禾的脸一下子就垮了。
白凤坐了下来,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定定地看着萧婧禾:“当初,太后可是抱恙在身,御林军出兵云宗一事,全都是长公主下令的。”
萧婧禾的背脊都凉飕飕的。
当日,她不过是权宜之计,哪知后来,就不了了之了。
她想破了脑袋,楚琉璃那贱人都不肯为她落章!
现在,就是一档子破事。
“楚琉璃不下令,本公主能如何?”萧婧禾皱起眉,总不能让她杀了楚琉璃吧!
白凤笑了笑:“长公主对付太后都没有法子了吗?”
萧婧禾也坐了下来,白凤为她倒了一杯茶:“有倒是有,就看你敢不敢做了。”
“你不会是让我……”
“反正太后以前也做了不少心狠手辣的事,你大可取而代之。”白凤笑眯眯地看着萧婧禾,就像是在说一件极其平常的事。
“你疯了。”
萧婧禾将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得:“你果真是疯了。”
居然会想得出杀太后这一招!
那不是什么张三李四,那是太后!
楚琉璃心狠手辣,当年在后宫风生水起,那么多人都栽倒了她的手里,就凭她们两个能够杀得掉楚琉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