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诺扫视了在场的所有人一眼,然后又一次握紧了拳头,掌心里面的东西硌的她生疼,可再疼也疼不过心脏处传来的窒息感。
她深吸了一口气,仿佛是做了很大的决心那般:“长公主,我是怀孕了。”
“看!”萧婧禾就像抓到了狐狸尾巴那般高兴,“九皇叔,现在你没话可说了?我可以带走秦文诺了?我一定要让礼部为她的所作所为而定罪,让她付出应有的代价!”
敢和她抢男人,简直是不要命了!
“长公主!”秦文诺拔高了声音,“我怀孕了,和礼部有什么关系?”
“嘿!你这个人还大言不惭!”萧婧禾愤愤地说道,“你未婚先孕,你说和礼部有什么关系?你这人是要被抓去浸猪笼的!”
真是的,死到临头还要问为什么,怎么不去阎罗殿问问阎王爷呢!
秦文诺深吸了一口气:“我怎么就未婚先孕了?”
“本公主在安邑城可从未听到过秦家办喜事,你根本就是秦家未出阁的女儿,现在你自己都承认自己怀孕了,还不是未婚先孕是什么?”萧婧禾懒得和秦文诺争执,“九皇叔,事实胜于雄辩,这件事,你可要秉公处理。”
萧澈点点头:“本王自会秉公处理,但还有一件事本王要提醒你。”
萧婧禾眉头一簇,为什么感觉被萧澈盯的有些毛毛的。
“九皇叔?”
“别对本王用你,若然你不知道什么叫礼数,本王可以让人送你去礼部的学堂多上几堂课,反正本王瞧你也闲得慌。”萧澈将茶杯放下,站起身来,眼角的余光落在太皇太后的灵位上:“太皇太后已经入土为安那么久了,你都还要打扰老人家,啧啧,我觉得可能是你真的没事做,上上课也是极好的。”
萧婧禾气鼓鼓地看着萧澈:“那也是你,啊不,您不给我开门呀!”
她习惯了我行我素,现在忽然让她有礼貌,还真的不适应。
从前她是畏惧萧澈的,可现在,在朝野之上得了不少的推崇之后,那些人溜须拍马的本事可不小,让她都有些翩翩起舞了。
她以前一直以为女人就应该没事逛逛街,吃吃喝喝,找个男人陪着,也就差不多了。
不过现在看起来,在朝堂之上,女人也会有一番作为的。
“本王不开门,你就可以撞门了?”萧澈哼了一声,“越大就越是没规矩。”
萧婧禾嘴角抽了抽,好像……咱两差不了多少岁吧?
“九皇叔,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您要是要将我丢礼部的课堂去,我也认了,但今天我肯定是要收拾这个狐媚子的!”
萧婧禾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秦文诺勾引霍楠的事,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狐媚子?”萧澈睨了眼秦文诺,“让本王好好地教你一件事,别对长辈没礼貌。”
“长辈?”萧婧禾一时蒙圈了。
什么长辈?
秦文诺怎么又成她长辈了?
明明是……
秦文诺身子一颤,仰起头来:“长公主,我怀的,不是霍楠的骨肉,而是……”
说这话的时候,她深吸了一口气,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那般,伸长了手臂,然后将手打开,一枚黑的发亮的墨玉就安静地躺在她的手心里面:“这块墨染龙凤,长公主应该是认识的吧。”
萧婧禾整个人都颤抖了,怎么会这样!
她怀疑地看着萧澈;“九皇叔,这怎么可能,这孩子……”
“本王的孩子,你需要质疑?”萧澈冷冷地说道:“本王酒后糊涂,需要和你这个晚辈报备?”
“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