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二叔好心地提醒着,王爷的行踪,就是他也不能随随便便地窥探的,这位秦姑娘怎么能随随便便地就问出口呢?
秦文诺有些尴尬:“葛二叔,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说,去见见王爷,亲口对他说一声谢谢。”
“秦姑娘,不必了。”葛二叔淡淡地说道,“其实我们都知道,王爷将秦姑娘留在府上,不过是看在王妃的面子上。”
现在王爷可是要接王妃回来的,耽搁不得。
葛二叔也不管自己的语气好不好,他还是比较赶急的:“秦姑娘,我就不和你多说了,你怀着孩子,就好好地休息吧。”
他话音落下,就继续往听墨轩走去。
秦文诺脸色很不好看,苍白的有些吓人。
馨雅赶紧扶住秦文诺:“秦姑娘,这王府的人,是有些托大了,奴婢见惯了,你怀着孩子,就不要动气了,以后生下孩子来,母凭子贵,这些下人都要臣服在你脚下的。”
她说的也是大实话,哪个高门大户不会出现现在这样的情况?
大部分人都是先进了府门,等孩子出生之后,是男孩就最了不得了,一跃枝头变凤凰。
“王爷呀,奴婢也是知道他的,是个角色,断然不会亏待了你们母子,就算是个女儿,也绝对不会将秦姑娘你撵出王府的。”馨雅笑了笑,“若然是个儿子,可不就是小王爷了么!”
秦文诺的身子颤了颤,小王爷?
若这个孩子是萧澈的,她完全可以不计较刚刚葛二叔说什么,但现在这个孩子不是。
“这葛二叔也是,王爷对秦姑娘好,将秦姑娘留在王府根本是天经地义的,怎么就……”
“我想静静。”
秦文诺深吸了一口气,匆匆打断馨雅的话。
真是聒噪的很了。
馨雅没有觉得哪儿不妥,扶着秦文诺到床榻边儿上:“那秦姑娘就好好地休息,奴婢先去做些药膳给你补补身子。”
秦文诺没有说话,只是往床上一躺。
明明天都被人撑起来了,怎么她还是感觉到压抑。
寄人篱下的感觉,很不好。
她摸着肚子,轻轻地闭上眼睛,还有好几个月呢!
不过也好,萧澈不在,她可以自己一个人住在王府里面,也不会拘谨。
莫名的,她对萧澈总是会产生敬畏的感觉。
葛二叔从秦文诺这边离开就立刻赶到了听墨轩,这个时候萧澈的行囊都差不多收拾好了。
“二叔,”葛天提着包袱,“我们也差不多了,你忙去吧。”
“此前云宗,我只觉得心惊胆战的,有些不放心。”葛二叔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夜没睡好,还是真的有些什么不好的预感,他又不能说的太直白,只是自己的心里不大舒坦。
葛天瞄了一眼站在窗边的萧澈:“二叔,这话怎么能乱说呢?”
幸好王爷没有听到,否则还不得冷眸睨上两眼。
葛天松了口气:“二叔你就放心吧,云宗的地形我们都摸清楚了。”
虽说离开的时候有些狼狈,但他保证,绝对不会再出现那种情况了,太丢脸了。
原以为是他们占据了先机,没想到却一切都在王妃的掌握之中,他差点没被整死在云宗的山上。
站在窗边的萧澈微微地蹙了下眉头,但没有生气。
葛氏叔侄的对话,他都一字不漏都听了进去,但现在他没有那个心情来追究,只是手心里面还有玉佩的残温。
原以为和白羽在食人岛经历过一些时候,这块玉佩会被她妥善保管,至少是他们最后的牵连,结果没想到在那一夜,她却在争吵之中,将玉佩塞进了他的怀里,起初他都没有察觉,直到天色亮堂起来,在救下葛天离开云宗之中,他才发现。
这个女人,不给的时候,要偷要抢的,给她了,又不要。
萧澈拽紧了玉佩,下一次他得想个法子将墨染龙凤给锁在白羽的身上。
真是的!
一点儿都不让人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