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不愿意。
施完针之后,苏溪将手里的布包收起来,又将被子扯开为苏溢清盖好了:“你最近就好好地休息,反正我和圣女的赌约尚未完成,十天之后,你的伤也应该会好了。”
“喂!”
一见苏溪要走,苏溢清赶紧将苏溢清的手拉住:“你真的要赌吗?”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难道还有说笑的?
她和萧月打赌的时候,他不就在船上吗?
这是给她一个机会,也是给萧澈一个机会。
她不想这样不明不白地就走。,
至少让她彻底死心。
如果抓紧时间,也许她就没有时间了。
自从经历了和白羽的事情之后,虽说表面上她的心情已经平复了,但实际上,她的心情很糟糕。
一想到白羽会用那具身体接近萧澈,甚至会在不经意之间暗杀萧澈,她的心情就怎么都平静不下来,可一看到萧澈对她熟视无睹的样子,她又觉得心里慌的不得了。
倘若这十天,萧澈都认不出是她,怎么办?
“哦,对了。”苏溢清又继续说道:“就算萧澈真的不认识你,你也不用去色诱尊上,尊上那是坐怀不乱的,到时候我来代替尊上。”
他美滋滋地说着,脑子里面竟然开始浮想联翩。
“呸!”苏溪径自将擦完手的毛巾丢在苏溢清的脸上,“不要脸。”
“闷死我了。”苏溢清求饶地说道,“快把毛巾拿开。”
“闷死你!”苏溪毫无同情心地转身就走。
苏溢清听到关门的声音,懊恼地哼了一声,然后才自己将毛巾给拿下来。
真是个铁石心肠的女人。
太坏了!
苏溪关好门,正打算往自己房间走去,可一抬眼就看到在回廊之下,有个小人正笑眯眯地看着她。
“宁儿?”
苏溪笑着走过去:“你在这儿做什么?你爹呢?”
只有面对孩子的时候,她才会卸去所有的防备。
萧宁正要开口喊一声娘亲,但转念一想爹爹说的话,不情愿地压低了声音,喊了一声:“姨姨。”
这个称呼,在安邑城的时候也用过。
那个时候,爹爹说是为了他和娘亲的安全,可现在……
在听到这个称呼的时候,苏溪的笑意僵在了脸上,她走到萧宁的面前蹲下来:“宁儿怎么了?”
明明刚刚还好好的,她喜欢宁儿叫她娘亲,她本来就是宁儿的娘亲。
她十月怀胎好不容易才生下来的儿子,现在当着她的面儿,叫她一声“姨姨”?
虽说在安邑城的时候也是这样,但那是形势所逼。
她和萧澈先有了宁儿才成婚的,如果不掩饰一番,萧澈会背负莫大的压力。
可灭有想到,现在,萧宁也这样喊她。
萧宁不愿意自己背锅,索性将这锅子丢给萧澈:“爹爹说,你不是我娘亲。”
他说的是大实话,是爹爹教他的。
苏溪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好像停止了一样。
“你,你说什么?”
良久,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可还是抖出了这句话。
萧澈当真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