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我也不知道。”周宇为难地看着白镇堂,“白兄,你我同僚三十年,我的为人你岂会不知道?我也是在当值的时候,收到言王殿下传回来的休书,此事我怎么敢单独同你说。白兄,你也要体谅一番我,我实在是迫不得已,才将休书先给了皇上。”
如果白镇堂还是吏部尚书,当然这件事他会先同白镇堂串个气儿,但现在不是。
他说了,对于白镇堂来说,也无济于事。
言王是何许人也,别说现在言王不在安邑城,就算是在,只怕也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皇上就这么允了?”白镇堂还是不敢相信,“羽儿可是有太皇太后赐婚的。”
周宇回想了下,萧衍当时的模样可是幸灾乐祸那般,笑的不亦乐乎。
怎么是不允的?
“太皇太后赐婚也没用,言王殿下列了七出之条,皇上也批了,只能说世侄女遇人不淑。”
说到这儿的时候,周宇还忍不住往外面瞧了瞧,生怕自己的话被人听了去。
隔墙有耳呢!
白镇堂神色凝重,周宇又继续说道:“白兄,你也别担心,皇上还是体恤你的,知道言王这一次是做的出格了些,特意安排了宴席,希望你能赏脸。”
“我这是能赏脸的?”白镇堂哼了一声。
说的好听,不外乎就是要稳定住他。
“我听人说,最近在言王府有个女人出入,神秘的很。”白镇堂皱起眉,“莫非,是言王有新欢了?”
如果是,他的女儿可就真的遇人不淑了。
可他怎么着也觉得言王不是那种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的人呀!
当初还信誓旦旦地同他说,此生非白羽不娶来着。
娶到手了,就要休了?
那当初还费劲手段岂不是没事找事来做?
周宇神色倏地就紧张起来了:“白兄,你还是不要管这事了。”
“你知道什么?”白镇堂皱起眉,“周兄,是不是我现在辞官了,你就当我人走茶凉了?你收到言王传来的休书不第一时间通知我就算了,现在连言王府上是不是有新人了,你也不说?还拿不拿我当兄弟了?三十年的感情,就这样?”
周宇更是为难了:“我和你是兄弟,我和另外一个人,也是。”
白镇堂的眉头深锁,忽然之间就豁然开朗了:“你的意思是……”
“我可什么都没有说!”
“那个女人是秦翰的幺女!”
白镇堂气的直跺脚,可不是么!
前段时间秦翰还在找女儿来着,他就说近段时间怎么就消停了,他还打算什么时候去秦府宽慰宽慰,没想到居然是秦翰的女儿抢了他女儿的男人!
“周兄!”白镇堂的脾气也是火爆,在朝堂上他不畏任何权势多年,自然现在也不会低头,“劳烦你回去转告皇上,我身子不适,就不去宴席了!”
“白兄……”
“除非,”白镇堂神色凛然:“秦尚书也在。”
周宇就更是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