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萧月还真的是不客气地让她起出在海底的尸骸。
可就单单为了找一具尸骸。
苏溪眼里充满好奇:“须弥山尊上,又是什么人?”
“须弥山,你们药王谷曾经最大的靠山。”
萧澈幽幽地叹了口气,不过才短短十年,秦楚葬身大海,须弥山崩塌一切都好像有人在控制似得。
就算换了任何人,都会以为,眼下最大的得益者古晨就是那个幕后黑手。
另外一艘船上的人,一杯接着一杯的酒往肚子里面灌,她很清醒,一点儿醉意都没有。
“嘎吱”一声,门开了。
“咻——”
锋利的匕首从袖中飞出的时候,门口的身影下意识地往旁边躲开,随着“嘣”的一声,惨叫也跟着而来。
“铮!”
匕首狠狠地钉在了对面的房间门上。
苏溢清倒吸了一口凉气,一手艰难地将匕首拔出来,一手委屈地按着额角的淤青:“下一次能不能不让我做试验品了?我现在身手不好,万一没躲开,死了怎么办?”
刚刚就差一点了,匕首从他耳边飞过去的感觉,太惊悚了。
就差那么一点点,他耳朵都没了!
“你都死不了,那他就更死不了了。”
萧月将杯子放下,眼底涌出的寒意让苏溢清转身就想跑。
都说宁可得罪小人,也莫要得罪女人,还是得罪这么强悍的女人!
“走哪儿去?”萧月的声音宛如从地狱而来:“你乃药王谷的人,背后须弥山的尊上都死了,也不知道报仇?”
苏溢清双手将匕首奉上,又悻悻地转过身:“那个,圣女,我这种人怎么报得了仇呀?仇人是谁,那可是昆仑尊上!就是在当初,昆仑破败的时候,须弥山都动了不昆仑三分,现在你让我一个没有力魄的人去找昆仑尊上报仇,这不是让我送死么?”
“你都快是已死之人了,怕什么?”
“多活一天,是一天。”
“行尸走肉,活来做什么?”
萧月又喝了一口酒,她不会醉,从来都不会。
越喝越清醒,越喝越烦!
“行尸走肉也有活下去的权力,不能因为你们这些强者说死就死。”苏溢清将匕首放在桌上:“我知道圣女不甘心,可圣女为什么不学学尊上当年,在新婚当夜一刀捅入他的心窝呢?”
真的恨,就真的要豁出去。
萧月冷笑:“你以为本座不想?本座那是控制不住。”
每一次见到古晨,她都想一巴掌拍死他。
哪里还能够忍得住新婚之夜。
而且……
他们曾经的新婚之夜是她最痛。
所有的恩怨都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控制不住,还是内心深处,其实对尊上还是有感情的?”
“你闭嘴。”萧月眼底涌出杀意,“你以为你是谁?你身为须弥山之下药王谷的人,居然和古晨交好,你知不知道,当年杀了秦楚的人,就是古晨!”
“圣女是亲眼看到过的吗?”苏溢清看着桌上的匕首,“如果圣女真的敢肯定,为何在当日我被齐北打的半死不活的时候,明明尊上就在你旁边,你却下不去手?你要杀尊上,尊上不会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