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苏溢清为这些士兵感觉到惋惜的时候,一抹淡雅的身影却是从军营中走出来,她昂首阔步,和纤弱的形象完全不符合。
士兵们自动让出一条路来,甚至还有护送她来到城墙之下。
白羽仰起头:“言王!”
苏溢清活动了下筋骨,泛起冷笑:“你和苏溪打造的郎才女貌的形象可就在这儿毁于一旦了。也是白瞎了苏溪当年尽心尽力地为赫北皇朝的人付出,到最后,却只是为她人做嫁衣。”
“言王!”白羽继续往前走,“现在,我们可以好好地谈谈吗?”
“你打算谈什么?”
“谈谈如何开城门。”白羽一点儿都不隐蔽自己的意图。
“本王为什么要开城门?”
白羽转过头,看了下仍然在继续往前走的行尸。
虽说慢,但始终是在往前的。
只要在往前,就有攻城略地的一日。
白羽指着后面的行尸大军:“若然言王不开城门,那就是打算让这些血气方刚的士兵成为第一道屏障吗?”
她不客气地说道,带着威胁的意义。
士兵们都距离的有些远了,听不真切白羽和萧澈在说什么。
萧澈垂眸:“那些士兵,不都已经叛变了吗?”
不过是一群叛军,他何须在意?
白羽抱着胳膊,倒是淡定:“不妨事的,只是言王殿下,你可别忘了,我手里还有一张王牌。”
“世子妃有什么?”苏溢清将自己的双手给挂在城墙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他活动着筋骨,最近的身子骨可是越来越不好了。
“问的好。”白羽往后瞄了一眼,也没有说什么,反正这儿距离军营也太远了,说什么,军营之中的人也听不到。
她不过转了个身,立刻军营里面就传来一丝丝躁动。
很快,楚玉就走了出来。
只是楚玉并非一个人走出来,他还押着一个人。
萧澈的瞳孔猛地一缩,苏溢清立刻就站直了身板,两个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将楚玉押着的人给看着。
楚玉押着的不是别人,正是苏溪!
一把小巧的匕首正架在苏溪的脖子上,稍不注意好像就会戳穿苏溪的颈动脉似得!
“喂,”苏溢清睨了一眼萧澈:“你的人是怎么办事,不是说有人跟着楚玉吗?”
“你不管。”
白羽又仰起头来:“王爷,现在可以开城门了吗?”
“萧澈!”
忽然,被楚玉押着一路往前的苏溪就停下了脚步。
楚玉的匕首差一点儿就划破了她细嫩的皮肤,惊得楚玉眉头一皱。
“你这是做什么?”楚玉被苏溪冷不丁的这么一吓,还是觉得不舒服,“继续往前走。”
要不是白羽说,现在只有云青能够要挟萧澈,否则他是断然不会用刀架在云青脖子上的。
在云宗的时候,云青是对他最好的。
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愿意这样和云青相处。
只是他不知道,眼前的云青早就不是云青了。
“我不想走,没人能够逼着我走。”苏溪不卑不亢地说道,她脸上没有半分畏惧。
她眼角斜睨了一眼楚玉,眼底全都是不屑。
靠利用女人来威胁萧澈,算什么?
“萧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