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玖把手机放回去,转身就走,“过不了几天,就还给你一个清清白白的江哥哥。”
程安娜笑容立马灿烂了。
预约的日料餐厅里,江梨脱下大衣交给侍者,看着一大早就到的江樱,在她身边坐下。
江樱:“姐姐,你身体好一点了吗?”
“挺好的,”她道,看着桌上的四副餐具,“还有谁要来吗?”
“徐玖姐姐呀,我邀请她了。”
江梨倒了杯水,润着嗓子道:“贝贝你好像很喜欢她。”
“对呀,”江樱道:“小时候,哥哥带我去法国住了半年,有一次我午觉醒来,家里一个人都没有,我就偷偷跑出去想买冰淇淋,结果迷路了,就一边找路一边哭,最后遇到徐玖姐姐,她把我抱回去的,还教我画画。”
“我问她能不能以后也继续教我画画,她说好,第二天哥哥就把她带到我房间了。再然后,我们要回国了,临走前,我又问她可不可以一起回国,她也说好,然后过了一个星期,她就来找我了。”
“姐姐,她是我遇到的第一个会信守承诺的人。你和哥哥虽然经常答应我很多事,但最后你们都没办法陪我做到,所以我很珍惜。”
江梨替她整理了下长发上的红色蝴蝶结发夹,“你当时还那么小,就能记到我和哥哥骗你的事?”
“姐姐,我记忆力很好的,”江樱道:“我还知道你有次明明答应我要一起去海边结果反悔了,其实不是因为学校有事,是因为你要跟一个漂亮哥哥去玩。”
江梨笑容凝滞:“漂亮哥哥,你见过?”
“见了一次就记得了,那个漂亮哥哥的眼
睛是蓝色的,可好看了,你忘记了吗?”江樱道:“就是那次年初七,我去墓园看爸爸妈妈,下山时摔到腿,你过来带我去医院,就是漂亮哥哥开的车。”
原来如此。
包间的门被推开,徐玖走了进来,看着江梨,不卑不亢地打了声招呼。
江梨扭过脸,轻声对江樱道:“贝贝,你去
叁楼的甜品店给姐姐买一块红丝绒回来好吗?”
江樱点头,不疑有它,很快出了门。
屋内只剩下她们两人。
江梨表情骤冷,开门见山道:“我倒是小看了你,以前我只觉得你诱哄功力不低,现在看来你是心机如海。”
果然还是来太早。
徐玖看向她:“大小姐还是和以前一样,觉得我接近贝贝是蓄谋已久,我都习惯了,你今天怎么还换了新的说辞。”
“不是应该你来对我解释一下吗?”
江梨清冷道:“你和沉屿之间有什么勾当?”
徐玖没否认,也没承认,“大小姐认定了的事情就算没有证据也不可能改变猜想的,我又有什么好说的呢。”
“徐玖,是你太可疑,”江梨道:“你还在法国当红时,每天还会抽时间来教贝贝画画,还愿意抛弃一切回国重新开始,如果不是有更大的利益要谋,任何人都想不通你的出发点是什么。”
如果只是肤浅地想要贪个靠山,江梨倒不觉得有何惧,反正到处都是要上赶着讨好他们的人,何不如选择一个最用心的,偶尔敲打敲打就行。
但如果不只是这些,身上还未痊愈的伤痕让江梨更加觉得,绝对不能放任这个女人继续留在自己的哥哥妹妹身边。
“既然你清楚我的性格,那你也该明白对我下手的后果是什么。”
江梨眼如含冰,睚眦必报的性格让她恨不得在徐玖身上等同地报复回来,她攥紧桌下的刀,速度极快地朝面前那张娇嫩的脸上扎去。
徐玖没有躲闪,眼睁睁看着这把刀逼近。
她对所做的一切都问心无愧,唯一内疚的是对江樱,利用了一个无辜,真心对她好的女孩去对付她的亲姐姐。
这口代价,她这个恶人的确该吞。
“江梨。”
江嘉树准时出现在门口,看着她们两人,一个下狠手,一个不求饶,脸色冷到极点。
身后的长廊里,江樱拎着蛋糕盒远远地叫了他一声。
江嘉树反手将门给锁上,大步走过去,抬手握住了刀,尖锐的刀片深嵌进皮肤里,掌心一点点的被血液给染色。
“阿梨,”他对江梨道:“把她交给哥哥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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