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的疼:“我好痛。”
他还在她的体内,两人交合的地方都没流血,“不要装可怜。”
徐玖只是重复:“我疼啊,江先生…”
他兴致全无,拔出来后,眼睁睁看着她把自己蜷缩成一团,弓着背,颤抖着闭上眼,彻底昏厥过去。
厌食症能让一个张牙舞爪的女人顿时退化成被拔掉刺的柔软玫瑰。
他没有刻意地去记挂过她的身体,是她自己很喜欢在刻意勾引他的时候,用低叁声的尾音磨他,“江先生,你让我吃你的大鸡巴好不好?不然我会饿到胃痛的。”
一次两次,叁次四次,这些记忆碎片如飓风过境。
…
…
徐玖的胃痛经常伴随着噩梦到来。
她又想起自己在冰天雪地时,被罚跪在哥哥的墓碑前,被父母用荆条抽打,一遍遍问她为什么不一起去死,为什么要害自己的亲哥哥。
那一刻,大家好像都忘记了是她一个人赚了很多很多的钱去支付哥哥高昂的医疗费,忘记了如果她真的讨厌哥哥,就不会把自己饿到能塞下S码的裙装里。
大家好像又都知道。
哥哥的命是她撑起来的,死了也是因为她,生死都被她操纵着,所以更显得面目可憎。
“……”
她浑身冒着冷汗从床上摔下来后,才让自己重新回到开着暖气的室内。
徐玖睁开眼,手机已经低电量自动关机了,江嘉树也不见了踪影,她走出房间,看到了饭桌上放的粥和药。
她一口口地往嘴里送了热粥,最后把药片嚼碎时,骤然有些崩溃。明明已经没有人敢罚她跪在雪地里打她了,也吃了药,可为何她还会痛得要死?
就好像从头到尾,那痛苦根本就不是源自皮肉和胃,而是从别的地方发出的微弱呼喊。
徐玖趴在桌上,光是想到江嘉树离开前替她煮好了粥的画面,这点痛就被撕扯得更大力了,心脏好像被一分为二了。
她忽然不想挣扎了,但凡他要是留了下来,她现在就会哭着把所有的委屈告诉他,就算他不想听,她也一定会把这份廉价的煽情给完整说完。
她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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