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虞一下僵住。
不妙。
她确实已经把当时随口糊弄他的那句“下次再做”忘到脑后去了。
欠债还情，的确似是天经地义。
谁叫自己当时作死要压他呢，贪多嚼不烂不说，还被人拿住了把柄。
莫虞着急地转了转眼珠子想办法，现在先要从这个黑巷子里脱困。
她一抬脑袋，咬着嘴唇，楚楚可怜地睁着水润的眼睛望着方舟，巴巴跟他示弱：
“我错了，你放我走好不好，我再也不敢针对你了。”
方舟和她贴得近，能感觉到她纤嫩的双腿并拢在一起，脚尖向内踩着。
纠结扭捏、带一点攻击倾向的害怕……
这些不在她信手拈来的话术中，全在她的肢体语言里。
莫虞仰起头，两只手合起来，恳求他：“求你了，放我走吧。我真的再也不敢针对你了，我错了。”
方舟语气生硬地问她：“错哪了？”
莫虞费了大劲也没装出哭相，只能耷拉着眼角，神态可怜：“我、我不该把你当狗使唤……”
方舟眉心结着郁气，冷然道：“我没有怪你这个。”
那是怪她什么？
莫虞不懂，又小声同他商量道：“你先放我走，不管什么事我都可以跟你一笔勾销。”
说得更加不对了。
一笔勾销，她想勾销什么，怎么勾销？
方舟嘴唇抿成直线，手掌按着她的腰。
“一笔勾销，那也要先还清欠债才可以。”
莫虞跺了下脚，肩膀狠狠起伏两下，让自己忍耐，咬牙道。
“行，去我家，我们今晚做完就一拍两散。”
方舟轻轻盯着她，不置可否，只是终于搂着她动了脚步。
夜市上情侣多，莫虞脱了校服外套收在书包里，跟方舟手握在一块，并肩于人流中攒动，两张漂亮得出奇的面容相得益彰，竟也没被熟人撞见。
走出街巷，穿过一个地下通道就到了云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