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莫怕,”宋娘安抚道,“再怎么说,小姐也是堂堂名门闺秀,当初也是明媒正娶的,你放宽了心,那傅战还能吃人不成?便是他为了自己前程,也不会如此小心眼为难于你,咱老爷可还做着国子监监丞呢。”
陶华眉头都蹙在了一起,闻言方宽了宽心,拉着宋娘撒娇:“阿娘,你别回去了,留在傅府陪我吧,这儿我一个熟悉的人也没,说说话都难。”陶华自幼失恃,爹爹专心学问无暇他顾,是宋娘一把把她拉扯大的,情分深厚。
“小丫头,”宋娘点了点她的脑袋,“你当我从家里过来干什么,还不是不放心你。你心又软,两个丫头嫁给陶家家奴都给她们留下了,身边就带着个黄毛丫头巧儿,我这是越想越不放心,谁叫你是我奶大的呢。”
“嘿嘿,谢谢阿娘!”
“你啊,也就是不听话,”宋娘恨铁不成钢地道,“非要嫁到这傅府来活受罪,他家的日子可是这么好过的?”
“我觉得还行啊……”陶华立即心虚道。至少不用天天上家学,被考功课还要被爹爹打手心,更不用过对着个就会风花雪月不通世事的儒生那种日子。若不是继子这档子事,陶华简直觉得快活到不行。
“唉,我真是要被你气死了!你啊,还是小呢,等过个两叁年就懂了!”宋娘将饭菜盛好,“来先吃些垫垫吧,放心,有宋娘在,保准把你瘦掉的养回来!”
两人当晚思来想去,眼看着傅战要回来了,怎么说也得避避,于是便称病,以要卧床静养由,在房内设了静室,每日参禅念佛,为侯府祈福。
叁日后傍晚,京城外叁五个汉子风尘仆仆,厉马嘶鸣。
“小侯爷,咱们直接回城还是去营地?”一个汉子大嗓子道。
“先去营地上书皇上,请旨明天入京城,”为首的男子吐了口气,“回京城,这不是乌迟,外臣总要注意些。再来,”傅战拍了拍马鬃,黑马打了个响鼻,“给傅府去个信,让他们好有个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