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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的尸王大战都代表着无数人类的死亡,他们甚至能轻易毁掉一座城市,他们就是恐怖、绝望和死亡的代名词,没有人能够在遇到他们之后还活下来。
那男人明显不是人类,至少不像是正常人,他应该也不是普通丧尸,尸王应该也不可能,所以最坏的可能是他是已经初步觉醒的丧尸……
蓝梓也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所以才会特意下楼叫醒他。
闻言,知道季言轻的打算,蓝梓快速下楼去叫醒其他人。
不管对方到底是什么东西,他们都赌不起,离开是最稳妥安全的做法。
季言轻没有马上下楼,他再次朝着小区看去,直到看见那男人明明笔直前进就能离开小区却硬是越走离大门越远,他才转身离开。
下楼时,季言轻长而微卷的睫毛微垂眉头轻轻蹙起,他有点弄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丧尸里也有脑子特别不好的?
季言轻下楼时,原本睡得正香的夏沈书一群人都已经起身,且全部都已经收拾好行李穿好衣服拿好武器。
黑暗中,无人抱怨,他们早就习惯。
能在被袭击之前发现,他们甚至觉得幸运。
季言轻看向两个孩子所在的方向,小的孩子依旧在睡,大的已经醒来。
醒来的那孩子一边不安地看着众人一边试图叫醒身旁另一个人,他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小的那个毫无反应。
叫不醒,大的孩子试图把他拉起来背在自己背上,要背他走,但他自己尚且还是个带着奶味的小豆丁短手短脚没有多少力气,他根本背不动对方。
没能把人叫醒,也没能把人背起来,那孩子愈发着急不安。
他恐惧地看着季言轻一群人,以往这种时候他免不了要挨一顿打,他不喜欢挨打,因为那样很痛,像是要死掉一样的痛。
他怕,但他也不敢哭,甚至不敢躲开,因为他知道如果他大哭如果他躲开,那等待他的将是更加残酷的事。
大人不喜欢会哭会躲开的孩子,他们会不要他。
比起像是要死掉一样的痛,他更加害怕被抛下,他已经被扔掉一次,他不想再被扔掉一次。
他不想在满是丧尸的黑暗中孤零零一个人。
季言轻拿了昨夜装食物带回来的空背包快步上前。
那孩子在他靠近的瞬间本能抬手护住自己的脑袋。
他做好了挨打的准备,但他却并未等来疼痛。
季言轻在他面前蹲下,把地上还昏迷不醒小些的那孩子装进背包,那孩子虽然已经三岁却瘦得皮包骨,不大的背包对他来说居然还有余。
装好人,留好通气口,不等季言轻抬头蓝梓就伸手把背包提起背在胸前。
季言轻眉眼柔和几分,旋即赶紧拿了地上自己的大衣穿上,把另外一件大衣收进背包,背上背包,然后一把抱起地上没能等到毒打小小的脸上满是惊讶的那孩子。
拿了斧头,季言轻带头向着相反的方向而去,其他人快速跟上。
黑暗下,远处的小区中。
近一米九手脚修长身形高挑一头齐腰长发随意束起的封亦莫薄唇紧抿,他面无表情地拔出手中沾了腐烂液体的长刀,转动手腕,甩掉刀刃上的液体。
他视线从脚边丧尸的尸体上移开,看向身侧的建筑,一双幽黑森冷的眸中泛起浅浅波澜,他微微蹙眉,眼底深处是淡淡困惑。
他一脸认真地思考起一个严肃的问题,他已经走了一个多小时,为什么还没到那两孩子所在的地方。
以及,为什么周围的建筑看着好像有点眼熟? 。
夜风带着刺骨寒意迎面扑来,迅速卷走众人本就不多的体温。
季言轻嘴唇泛白,护目镜下的皮肤被寒意刺得发痛,“抱紧我。”
没有被打还被抱着跑,惊讶之后那孩子赶紧听话地伸出手勾住季言轻的脖子。
他手太短,一隻手根本抱不紧,他不得不把另一隻手也用上。
两隻手都用上后他总算抱紧季言轻的脖子,但他整个人也因此贴到季言轻身上,季言轻的体温隔着衣服传来,让他被夜风吹得冰冷的身体都变得暖和。
他紧张地看看季言轻,发现季言轻没有生气后他偷偷松了口气,一双猫崽子似的黑黝黝的眼直直盯着季言轻看个不停。
季言轻有身上一股淡淡甜甜的香味,很好闻。
季言轻注意力都在周围的建筑群中。
从之前的工地出来,一群人快速而安静地穿梭在漆黑的巷道中。
夜静得惊人,他们的呼吸心跳声成了夜色下唯一的动静,这也让所有人神经紧绷至极限,因为稍有不慎他们就会招惹来丧尸。
正前进,最前方的夏沈书突然停下,后面众人瞬间屏息严阵以待。
黑暗中,夏沈书缓缓从拐角处退回,退到拐角另外一侧看不见的位置,他惊魂未定地做了个后退的手势。
', '>')('众人立刻明白,前面有丧尸。
白天是能晒死人的高温,夜里温度最低时虽然也会降至零下,却远比白天的高温让人能接受。
他们本应该晚上前进白天休息但却依旧白天赶路,因为夜里没有光可见范围太低,他们甚至可能直接撞进丧尸的老巢,危险系数远不是白天的热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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