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屋子一共十平方左右,这让他们一群三十多人根本没办法全部平躺着睡觉,所以除了几个重伤的其他的都得坐着睡。
蓝梓被放在了较里面的位置,她旁边还有两个重伤的,夏沈书带着季安、季乐坐在蓝梓旁边,那边还给他留了个空。
季言轻过去。
屋里一片安静,十分钟不到人群中就有人睡着,轻微的鼾声传来。
折腾一天,所有人都累了。
季言轻坐下后也很快陷入困倦中,但当他逐渐要睡着时,他却被冻醒痛醒。
夜里八点多时天下起雪,本就已经很低的温度顿时再被拉低,空气中的寒意就像无数尖锐的针,疯狂地扎向他的身体和伤口。
特别是伤口,低温之下的它们疯狂叫嚣着疼痛。
季言轻眯了会后睁开眼,他身边季安和季乐睡得也不安稳,白天看着颇为坚固的树枝和背包组成的墙壁到处都是漏洞,寒风不停涌进屋里。
季言轻拉开身上大衣的拉链,小心的把两个小家伙抱到自己腿上,然后拉了大衣拉链外的扣子。
被抱在怀中,感觉到温暖,本就睡得不安稳的两个小家伙一前一后迷迷糊糊睁开眼。
醒来,睡眼惺忪间看见季言轻的脸,两个小家伙都把脑袋贴在季言轻不算太宽阔却暖和安心的胸膛上。
“爸爸……”季安睡眼惺忪地低喃。
“嗯?”
“我好喜欢你。”季安带着明显睡意的声音奶声奶气还软糯糯,听着就甜,甜到人心坎里。
“我也喜欢你。”季乐软乎乎的声音紧随其后,他似乎生怕说晚了季言轻就不知道他也喜欢季言轻。
季言轻嘴角勾了下,他用自己的下巴轻轻蹭蹭两个小家伙逐渐被他捂暖的额头,“我也喜欢你们。”
被抱着,被说喜欢,还被蹭蹭了额头,两个小家伙开心坏了,不知道该怎么表达那份心情的他们靠在季言轻的胸膛上,小手紧紧拽着季言轻的衣服。
季乐靠在季言轻胸口,看着近在咫尺和自己额头抵额头的另一张小脸,他小小声的和季安说道:“哥哥,我也喜欢你。”
闻言,季安长长的睫毛颤了颤,他抬眸。
他面前的季乐耳朵红红的,他没什么肉但白白净净的脸颊上是两个小小的酒窝,他笑得很是开心。
季安鼻子发酸,眼眶发烫,他牵住季乐的手。
他也喜欢季乐。
他也想告诉季乐他也喜欢他,但他说不出话来,他鼻子酸得厉害,那份酸苦一路蔓延至喉咙,他怕他一开口就会哭出来。
季乐还不知道,他就要变成丧尸了。
等他变成丧尸了,他就不能再像现在这样被季言轻抱着不能再每天和季乐牵手了,等他变成丧尸了,季言轻说不定还会一斧头砍掉他的脑袋。
“痛吗?”季乐不安地瞪着一双湿漉漉的眼,见季安难过,他也跟着红了眼眶。
季言轻听见动静,也低头看来。
“我睡着了。”季安埋首季言轻胸膛,藏起自己红彤彤的眼眶。
“哈哈……”一阵微弱的笑声传来。
季言轻三人都被吓了一跳,纷纷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躺在夏沈书身边的蓝梓眼睛闭着,脸上却带着浅浅笑容。
她也睡不着,她是被痛醒的,夏沈书虽然给她打了止痛药,但那点药根本不足以抵挡着寒冬之下伤口地叫嚣。
季言轻看了眼怀里衣服中藏着的两个小家伙,“快睡吧。”
两个小家伙对视一眼,在衣服下牵着小手,闭上眼睛。
季言轻的怀抱很暖和,这让他们本就困倦的神经很快放松,让他们很快睡过去。
下雪的夜里实在太冷,第二天天才刚刚微亮,一屋子人就全部起身在附近活动身体以换取微弱的热量暖和身体。
季言轻起身带着两条小尾巴绕着营地转了一圈,又问了问昨夜守夜的人确定并未出现任何异常后,让一群人分了食物和水。
进食也能恢復体温。
季言轻看着所有人都领取完自己的那份食物和水后,拿了属于夏沈书和蓝梓的份进了屋,屋内夏沈书正在给蓝梓打针。
蓝梓后半夜时开始发烧,而且烧得相当厉害。
蓝梓那伤太重,之前能顺利醒来本就已经是奇迹,再来一次再加上这极端的天气,一切会变得更加难熬。
因为决定要在这里休整一天,难得有机会彻底放松休息,吃完东西后,除了被安排放哨的人,其他人都各自找了地方或坐或躺休息。
营地中虽然依然没什么人说话,气氛依旧有些沉重,但比起之前已经好了不少。
早上六七点,太阳逐渐升起时,地上的雪快速化去,取而代之的是炎热,几个小时之前还被冻得直哆嗦的一群人热得受不了地开始脱衣服。
八/九点时,温度已经达到三十多快四十度。
脱去大衣的众人不得不又把衣服穿回,因为
', '>')('直接的暴晒会让他们体内的水分快速被蒸发,那会让他们直接被晒死。
十点,炎热如约而至,一群人进入田坎附近树木稀疏的林中各自找了地方躲藏。
有树的地方温度稍低但也绝对超过五十度,这让所有人都昏昏欲睡意识不清。
十二点快一点天气逐渐不再那么炎热时,蓝梓从昏迷中醒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