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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这话,季言轻不再管众人,带着季安、季乐转身向着一旁的一辆货车而去,要去睡觉。
季安和季乐平时都睡得很早,这会早就困了。
听说可以睡觉,季安立刻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封亦莫跟上。
黑色野兽也向着季言轻那边而去,走了两步,它又倒回来把它那因为错失逃跑机会至今都还恍惚着的好友叼上。
康小冬看看季言轻,再看看那黑压压的枪口以及众人惨白的脸,尴尬地笑笑,赶紧跟上季言轻。
他是智力型尸王,没有坚不可破的皮肤,而且季言轻他们弄出来的那毒药他也见识过了,真被打中那就得缺块肉。
眼见着季言轻走掉,被留下的众人在风中凌乱,他们面面相觑,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对面,季言轻把两个小家伙一前一后举高让他们进车后,自己也爬上车。
封亦莫、康小冬和黑色野兽他们也上车,临把门关上之前,季言轻不忘叮嘱,“早点睡。”
正举着枪不知所措的众人嘴角都抽了下。
早点睡?
季言轻觉得他们今晚像是还睡得着?
002
车门关上。
面对紧闭的车门,本就不知所措的众人茫然四顾,他们都在周围其他人脸上看见如出一辙的恐惧、惊吓以及茫然、恍惚。
许久之后,一群人才慢慢的把枪放下。
他们没有坐下,他们拿着枪站在原地,他们无人说话所有人都安静,黑暗中隻篝火堆里火星子啪啪炸开。
季言轻这轻飘飘几句话带来的信息太多,他们一时间都有些无法消化,他们甚至都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惊讶。
短暂的惊讶之后,倒也很快就有人反应过来,向阳的人。
分散开的向阳一群人偷偷对视一眼,他们都在对方眼中看见复杂,起初的惊讶后他们甚至有了一种莫名的报復的快/感。
季言轻一直都是这样,他时不时就得搞点事情,以前他们每次都会被吓得半死,这次他们终于看见别人被吓得半死。
心中舒爽,一群人却一句不敢吭。
他们努力露出严肃的神情,他们害怕周围的人发现他们的异常,因为他们怕那些人反应过来决定先揍他们一顿。
车内。
躺下,季言轻才替身边两个小家伙把衣服按实,两个小家伙就已经睡得迷迷糊糊。
在县城这段时间,季安和季乐平时都是天一黑就睡觉,今天耽误了好几个小时,现在都已经快深夜一点多。
忙完,季言轻看向封亦莫,封亦莫从刚刚开始就一直盯着他看。
隔着季安看去,季言轻立刻对上一双充满期待的眼。
封亦莫一双黑眸冰冷,情绪往往微不可查,但季言轻却能一眼就读懂。
“快睡。”季言轻轻声说道。
没有等到想听的话,封亦莫眼底深处的期待光芒渐渐暗淡,取而代之的是淡淡失落。
季言轻假装没看懂,闭上眼睛。
他知道封亦莫想要听什么,但他却说不出口。
这么久以来,他从来没对封亦莫说过一句喜欢。
他不是不喜欢封亦莫,他只是无法做到封亦莫那种毫无遮掩顾虑的热烈和真挚。
和别的孩子不同,他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什么是“爱”。
他的母亲爱他的父亲,为了他父亲哪怕可能死掉也不惜生下他。他的父亲也深爱着他的母亲,他因为她的死而发疯发狂病入膏肓。
那份爱炙热无比,每每说起他那些亲戚语气都复杂而羡慕,就好像那是一件多了不得的东西。
小时他或许曾经羡慕过,但长大之后那对他来说就是可怕的诅咒,是噩梦,是他避之不及的东西。
他知道他和封亦莫的情况不同,但这些话他依然说不出口。
更准确来说,毫无顾虑地去爱一个人这件事本身对他来说才是最可怕的。
他总有一种感觉,就好像他说了那几个字就是按下了什么开关,他立刻就会陷入一种要为它发疯发狂的境地。
封亦莫是尸王这是事实,他总忍不住去想如果他将来面对必须要作出选择的时刻,他该怎么办?
他在联盟在求生队的事上总能果断做出最正确的选择,这件事情上他却总是有诸多顾虑。
越是顾虑,他就越是说不出口。
季言轻闭着眼睛躺了许久,直到确定封亦莫已经睡着,他才睁开眼看去。
黑暗中,封亦莫即使睡着,眉头也轻轻蹙起。
这一夜季言轻都睡得不好,他总是迷迷糊糊地清醒。
每一次让他清醒的梦境都不同,有时他睡得好好的突然就开始想封亦莫,有时好不容易睡着却又梦到病毒爆发之前。
迷迷糊糊睡了几个小时,大雪逐渐下小时,季言轻索性不再睡直接起床。
季言轻小心翼翼离开季安和季
', '>')('乐中间,一下车,就对上一张张惨白的脸。
营地中几千个人都在,他们脸冻得青白,眼睛充血,眼下都是黑眼圈,那模样看着就像是一群恶鬼聚集在一起作祟。
“没睡好?”季言轻问。
一夜未睡的众人都沉默,季言轻这话是怎么好意思问出口的?
那可是尸王,尸王!
而且不是一隻,是几隻,几隻三次进化的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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