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子白了眼高胜,装出一种长者的口气说道:“小高啊,咱不能骄傲,做什么事情都要谦虚些。这叫低调做人,高调做事。”
“嗯,是,是。霍工说的对,霍工说的对。”在我们这个队伍中,小兵的身份应该是最低的。虽然我们当时并没有什么明显的阶级观念,但这些小兵却一直把我们当领导来看,对地勘队的人都是用这工那工来称呼。
车队几乎是绕着那些石堆,花了半个多小时,才来到谷口处。我往前看了看,这条山谷并不是直线的,进去后大约两公里便被一座山体挡住了。山谷造型非常奇特,两侧的山体坡度不是很大,直直的在谷底发生了交汇。也就是说这条山谷的谷地并不是平坦的,没法通车,我们只能在两侧的山坡上通过。以这个坡度来看,我们这几辆吉普车自然没有问题,可那三辆卡车就比较费劲了。
第一辆车并没有急着进去,停在谷口似乎在等待连长的发话。果然,很快周队和陈连长所在的第二辆吉普车上下来了两个人,直接走上了谷地的山坡。看着两人都没有穿防化服,这是几人才想起来,毒气带已经过来了。
我脱下防化服也下了车,但没有过去,只是在地面上站了站。身后的三辆卡车上也都下来了人,去前面了。看着头顶三四百米处那令人压抑的穹顶,我深吸了口气,募然一股古老、苍凉的空气沁入心肺。不知为什么,看着这广袤的地下世界,突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过了没多久,前面的人已经回来了,似乎商量好了具体的路线,我急忙钻进了车中。六辆吉普车徐徐的开上了山坡,除了感觉有些费力外,倒也没有遇到多大的危险。三辆解放卡车,在后面几乎是在一步步的往前挪动,毕竟拉着满车的物质,一旦翻了多半就要报废。
这两公里的路,几乎走了将近一个小时,不过,好在还是安全过来,没出什么事情。山谷在这里往右拐去了,不过谷底的道路比刚才过来的那段要好走多了,至少不用在山坡上摸爬滚打。
就在车队刚要转进下一段谷底时,突然身后极远的地方传来一阵刺耳的吱呀声,紧接就听到如同滚雷般的轰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