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没见过这种恐怖的场面,当时俩腿就已经不停的打颤,吓得扒在窗边一动不敢动。朱帅波没有想到我会被吓成这样,就在他准备冲进去解救三人时,屋内的动静突然小了下来。紧随着,三人的动作也有了稍许缓和。
就在我不知该如何是好时,三人几乎同时转身朝门口走来,也就是他们转身的这一瞬间,接着外面照射进去的火光,我看到了三人那不算十分清晰的脸,变形了!他娘的,全都变形了!
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他们的面部器官十分奇怪,以一种极其夸张的姿势扭曲在了一起。怎么讲呢,就像一张绣在丝绢上的脸,你用手捏住鼻尖,然后扭转九十度所产生的那种效果。
当看到三人的脸部时,我已经彻底的支撑不住了,双腿一软,贴着墙坐在了地上。两眼一阵发黑,呼吸急促,两手不自觉的朝裤裆里摸了下,还好,他娘的,老子没被吓的尿裤子!
我看着朱帅波也吓的不轻,同我一起做了下来,死死靠着墙壁,极度紧张的盯着门口,大气不敢喘一声。很快第一个人出来了,从装扮上来看应该是我们地质队的邵大超,不知是我们隐藏的好,还是他对我俩没兴趣,总之看都没看我们一眼,像木偶一样直接朝一侧的院墙走去,“咻”一下翻过墙头,消失了!速度之快,令人匪夷所思。
还没等缓过神来,第二个已经出来了,从身形上看,应该是闫伟,同邵大超一样,翻过墙头,急速的消失了!此时我已是吓得汗流浃背,满脸的汗大滴大滴往下落。就在二人静静等待第三个,也就是罗平出来的时候,屋内突然发出一阵吱吱的声响,就像用刀在石块上划的声音一般。也就是十多秒的时间,声音便戛然停止了,随即便见一个黑影迅速从屋内冲出,等我们反应过来时,人已经消失在了院外。
我大喘了口气,刚要扶着墙站起来,突然,那身影又回到了墙头,对着门口的众人,以一种十分怪异,类似于群峰嗡鸣的声音冷笑道:“哼哼哼!你可比一般的畜生聪明多了!”说完眨眼间便消失在了墙头。
罗平莫名其妙的冒出这么一句话,搞得众人一愣,不过也没怎么当做一回事,毕竟罗平本人此刻都非常怪异,说出来的话没人在意也是正常。
俩人在地上坐了片刻才总算稍微放松了一点,我艰难站起身来,紧跟着朱帅波慢慢朝屋内走去,此时周扬他们也已经来到院内。面对三人的突变,与其说没有顾及他们,倒不如说大伙还都没反应过来。等到众人意识到又少了三名队友时,三人已经以一种极其诡异的方式离开了,原本所应该拥有疼惜和留恋,全都被惊愕遮盖了。
有了前车之鉴,俩人的行动就更加谨慎了。走到门口,并没有急着进去,俩人先用手电筒观察了一遍,屋内的空间比小院似乎还要大些,长大约有六七米,前后纵深大概十米。和我们正常格局正好相反,看起来很不舒服,总有一种幽深的恐惧感。
不过最让我感到恐惧的是,屋内搞得跟他娘的墓地一样,最里面正中是一张床,床上并排放着三个灰色的跪垫,每个跪垫上都一堆像似衣物的东西,由于距离稍远,手电光线已经不是十分好了,而且这儿的角度也不咋地。
就在床的前面,还分左右各站了一列童男童女,各五人,栩栩如生,如同真人一般。每人各抱一件拂尘,不过由于年代的久远,拂尘上的那束兽毛已经脱落的差不多了,只留下了稀疏的一绺。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生活用品,比如洗脸用的木盆,以及净身用的澡盆。
就在小院的左侧,还有一间类似厨房的房间,很小,还没来及看。不过,我还真佩服这间屋子的主人,竟然在这种老鸹都不光顾的地方,还有闲情逸致搞出十个这么逼真的人偶来。要么说搞艺术的人思想不一般啊,累死我都想不通,外面这么广阔的天地,非得跑这儿来搞雕塑。
不过,最让我感觉有点奇怪的地方,还是屋内的人员。为什么只有道童,没有道长呢?难不成道长飞升了?当然,这绝不可能。还有,罗平三人怎么会突然变成那样呢?以我现在来看,里面似乎没什么危险,这里通风还算良好,不会因为长时间缺氧导致痴呆,况且看他们三人也不像智力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