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间时刻有时候显得那么的短暂。
能见着齐培盛,自然是吴二妹心之向往,她颇有些羞答答,难免的,面对自个儿恋慕多年的人,自然就有些不合时宜的举动,但她向来小心谨慎,自然也是放在心里面的。
齐培盛让人准备的包间充满了私密性,地下停车场上来直达的,中间不会碰到任何人,就跟清场了一个样儿,实际上并未清场——是吴晟的地儿。
吴二妹羞答答地被人引了上去,进了包间,就见着齐培盛同严苛面对面地坐着,好似在说些什么话,也不知道是公事还是私事。这个念头也就是一闪而过,她也没深想,毕竟他们谈的要是公事的那可不是什么小事儿,她在吴家长大,眼力界还是有的,晓得不应该自个儿插嘴的就不要插嘴。
齐培盛见吴二妹进来,就示意她坐下。
严苛的风度是有的,站起来替她拉开椅子,就坐在她身侧,他眼神温和,恰到好处,“来了,本想去接你的,怕给你造成些不必要的麻烦。”往高位上走,有些是难免的,就出行问题,总得低调些。
吴二妹浅笑,心儿砰砰跳,不是为着身边的严苛,而是为着对面的齐培盛。她嘴儿微张,“我离这儿近,过来也是就十几分钟的事。”
严苛闻言,当着齐培盛的面儿失笑出声,“二妹就是这么爽快的性子。”
吴二妹是爽快的性子吗?肯定不是的——
但吴二妹就他的话,也立时摆出了爽朗的笑脸来,好似她自个儿就是他说的样子,可眼神儿也不免地多瞧了齐培盛两眼,他还是先前在部里见过的穿搭,朴实的中山装穿在他身上竟是添了光芒一样,映衬他格外耀眼,浑身似阳光一样耀眼——
她满眼里的齐培盛,中山装已经让他脱下来挂在椅背上,里面穿着白衬衫,袖子稍稍卷起至肘间,明明是一个简单的动作他做起来,落在她的眼里就跟最好看的图片一样。
她的眼里蓄满了欢喜,离得齐培盛这么近,身边还坐着她登过记的丈夫,她肚子还有着侄子的孩子,也止不住她欢喜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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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培盛好似并未注意到吴二妹的眼神,“嗯,二妹就是这样的性子。她也不太照顾自己,以后你可要好好儿地照顾她。”
这话算是叮嘱,也是算是给严苛的敲打了,既选了路,就要一直站着,最忌是叁心二意。
吴二妹觉得这个话有点奇怪,两个人都将不是她的性格特点往她身上套用,还要提及人来照顾她——她想了想,自个儿还是不缺人照顾的,吴家里头不缺人,她平时哪样儿不有人照顾,只她平时想显得自个儿同普罗大众一样。
严苛点头,看向吴二妹的眼神就愈发温和,“嗯。”
这眼神还有些缠绵,到叫吴二妹有些害怕,害怕的念头一涌上来,她就觉得自个儿有些双标,明明她自个儿对齐培盛有着隐秘的心思,甚至为着面对面的坐着都有些雀跃——而她明知道严苛外头有人,现下儿对着她这样的缠绵眼神,她便有些说不出来的滋味,只觉得严苛表演得有些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