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要起来的人,还能有人拦得住?”严苛的手抚上她的脸,指腹抚过她娇艳的嘴唇,“二妹呀,你是被保护的太好了,谁也不会在你跟前说些出位的话,也没有人敢在你跟前说话,你没察觉吗?吴家一天天地没落下去了,直到有一天再没有人记得吴家当初的荣光。”
她的眼神微沉,“这难道不是正常的事吗?朝代更迭,家族更替,历来如此。”
“可那位呢,高高在位上,有着吴家的扶持,怎么就不思着扶持吴家一把?”严苛手指来到她的下巴,以指腹轻轻地摩挲,“如今的吴家还有什么呢?”
她的视线全叫他的手指给吸引了,“也不是没有,谁还不敬着吴家呢?”
“敬着有什么用?”严苛手慢慢地滑落至她颈间,眼神颇有些幽深,“吴家还说得上话吗?”
她握住他往胸前的手,嗤笑一声,“也是还能的。”
“真的能?”他的脸贴近她,与她的美眸相对,“二妹,除了岳母还能让那位敬着,吴家还有人主持着什么事吗?有吗?”
她脸色一白,也不得不承认没有,“你说得真没意思,非得把这事儿说得这么明白?”她又强撑着一笑,“也没有什么大不的,都一样儿,哪家都是一样儿的。”
“不,”严苛例举了几家,“你看看这几家,哪家不是在那位跟得用?”
她眼神微闪,亲昵地将脸贴着他,“那你也在他跟前得用呀,不算吗?”
“我算什么呢?”严苛拥着她,“不过就是个添头,给你找的人总得上点台面,无非是全你们家的面子,赏了我这么个位子,是安你们吴家的心呢。你觉得是不是我说的这个理儿?”
吴二妹闻言,到是适时地露出一丝疑惑的神色来,“难道他不是看上你的能力了吗?”
“怎么会呢?”严苛拉着她进入场中,精壮的身子贴着她,带着她轻摇慢舞,“无非是想稳着你们吴家,你可知道之前齐培盛曾找我私下里谈过话,这事你定是不知情的吧?”
“齐培盛”叁个字,仿如她的心魔,让她不自觉地瞪大了眼睛,身子到是跟着他的节奏一起沉入了节奏里,仿佛就听不见场里的声音,那些个叫别人看都觉得似陷入一场混乱且糜乱的事,她仿佛都看不见,只关注着拉着她共舞的男人,好像他们两个人在皆醉的众人中保持了清醒的姿态——
她有些迟疑,但并不害怕——她只是对齐培盛有着一种情节,这种情节几乎烙印在她身上,几乎难以洗去,“他找你谈什么?”
若是先前,她的声音肯定是充满了艰涩,然此时,她是冷静的,眼神冷静,面上也冷静,身处女娇吟男粗喘的环境里,还能视若无睹,还能问他。
严苛轻笑,低头去吻她,娇艳的红唇叫他的薄唇轻轻含住,“吴家二小姐得有个丈夫,他们挑了几个人,也不是逼我的,也讲究个你情我愿。”
这话让吴二妹听得就别扭起来,“哦,是这样呀,还挺好的呀,是得讲究个你情我愿呀——”
但下一秒,她推开了他,在他即将被推开之时,她又拉住了他,身子软在他怀里,“严苛,你好没良心呀,人家提拔你,你还在这里同我说叁道四呢。”
她笑起来,声儿娇娇的,就跟个被宠坏了小姑娘似的,纤细的手指还往他面颊上戳了戳,“你怎么就这么能呢,这么就接了活儿呢,要不你当初直接寻我也是成的呀,何必呢,何必给他们保证呢——你自个儿亲自来寻我,指不定我也能给你……”
但她话没说完,说这个话就有点儿过了——她看向严苛,“那李董呢,是你专门引到我跟前的吧,说吧,他需要什么呢?”
严苛摇头,“他是自作作受,贷着国内银行的款,在外头到处砸钱购不动产,如今银行卡了他的贷款,还催他还钱,这日子上不好过呢。”
“到真是个促狭人呢,”吴二妹笑歪在他身上,美眸落向舞台上间已经纠缠在一起的男男女女,到未觉得有什么,别人的选择,她当作儿戏瞧瞧就是了,伸手拍拍他的胳膊,“也是这些年政策的缘故,宽了,叫他不知道自个儿几斤几两了,拿着国家的钱,肥了他自个儿,到真是胃口挺大呀。”
严苛也附和着道,“这事儿,我也说过他几回,他呀,就是头铁,非觉得自个儿是商业天才,觉得我们严家压着他呢,非得想同我们家来个一较高下,可偏偏现在叫银行给卡得灰头土脸,到是求上门来了,家里头到是想帮呢,可这两年你也是知的,严家不如从前了,可摊不起这样的大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