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乱花渐欲迷人眼。
但是赵又欢不是那种人。
即使她躬着背,脊骨弯曲,喘着气,看上去身体极为不好,但一个人的眼睛是不会骗人的。他能看到以前的赵又欢,坚韧顽固,藏在了一个卑弱的身躯里。
“你为什么……”
“不为什么。”赵又欢站起来,身体有些不舒服,打算朝着原路返回:“就这样吧。”
程毅深深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一言不发,纤细的身姿似乎能够被一阵微风轻轻吹倒。为什么一下子消瘦这么多,为什么不愿意离开,赵又欢不愿意说,但他总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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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跟一个警察在那里念念叨叨,不如解决眼下面临的问题来的实际。从早上出门到现在,隔了这么久,她能感觉到骨子里的那股酥麻痛痒的感觉又涌了上来,赵又欢知道自己的毒瘾快要发作了。
她得趁着毒瘾发作前回祁严那儿去,免得被大庭广众之下暴露出来。
皇城面积极大,来时的路她忘得一干二净,幸好有人提前吩咐过,很快就有专人送她回了办公室。
她脑子已经有些昏沉,浑身打着冷颤,颤巍巍的走到办公桌旁,软趴趴的靠在祁严身上被他用大手搂住。被人搂住,她也顺势倒在他怀里,像没了骨的美人鱼。
祁严对她的靠近很是称心,抬手摸了摸她垂下来的发丝,嘴角微微上扬:“怎么了?”
她上半身几乎窝进了他的怀里,两只小手攥着他的衣角发抖:“我、我……”她的声音都打着颤,几乎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
出门时她没敢带着备用的毒品,现在毒瘾发了就只能自讨苦吃。
“毒瘾发了?”
她埋在他怀里闷声回答:“嗯。”
他反手将她整个人打横抱在怀里,靠在宽大柔软的办公椅上笑着去摸她的脸蛋:“缺谁都不缺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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