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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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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据说我上辈子是个渣作者:一人路过

第8节

马珂皱眉:“你不信?”

“以防万一。”

“……无所谓。”女孩也不推辞,拿起药瓶就往嘴里灌。再睁眼,原来的黑色瞳孔微微泛红,伸手抓住矮桌一角,用力一扳——木块被轻松扳断。

路肖看在眼里,虽不动神色,却暗暗吃惊。看来这药剂果真有让人力量翻倍的效果。

“不仅是力气,跳跃能力,听力,还有反应力,都比以前厉害一倍。”说话间,马珂的瞳色渐渐恢复了正常,“只是每瓶药仅能维持一分钟,每天不能超过三瓶。只要依照这个规定来做,对身体不会产生任何负担。”

路肖略一沉吟:“我知道了,把药留下吧,我会跟上面商量的。”

马珂点头,又道:“那封信里还夹着这种药剂的配方,可以公布给大家,没有关系。博士说,‘虽然只是微薄之力,也希望能帮助人类共渡难关’。”

“如果每个人都能像博士这样,我们也会省事很多。”路肖起身,算与女孩道别。

马珂独自离开,刚关上门转身,却见一陌生的黑发男孩倚靠在墙边,不由一怔。

陌生人裂开笑容:“晚上好。”

女孩还没来得及回应,那人突然消失——下一秒,她瞳孔猛地放大,脖颈一疼,两眼发黑,晕死过去。

☆、第三十四章

“嘶——”

马珂只感觉身体冰凉,脖子酸痛。她潜意识明白现在处境糟糕,不能再睡。努力撑开沉重的眼皮,却见一陌生男孩盘腿坐在自己对面,正在扭开矿泉水瓶盖。

“啊、醒了。”不知为何,那人连喝都没喝一口,又将瓶盖旋了回去,把瓶子丢到一边。

马珂没贸然开口,反而先环视四周,确认所处环境。

这是一个简陋的小房间,墙壁斑驳,角落处爬满青苔。水泥地阴冷潮湿,积了一层灰,一步一个脚印。不远处放了一张小床,上面铺着陈旧床单与棉絮。

无论怎么看,都是安全营内再普通不过的一套出租屋。唯一不普通的,便是地面枪支散乱——那些东西明明是禁物。

马珂双手被反绑在身后,由于受过专门训练,挣脱束缚对她来说很简单。为了转移陌生人注意力,她嘴上问:“你是谁,绑我做什么。”双手则藏在身后,扭曲成奇异的角度。

白封无视了她的问题:“杨博士在哪?”

“什么?”大拇指关节已卸,手拢成一团,稍微从麻绳里抽出来一点。女孩表情淡淡,“我没必要告诉你。你一直在门外偷听?这可是机密,你会被赶出去的。”

白封却笑:“我只是问问,你要是轻易告诉我,后面可就无聊了。”说完起身去捡枪支,拿起一把格洛克17,似乎不太满意。丢掉,又去挑选其他型号。

马珂手已经脱出一半,她目光如炬地盯着男孩背影:竟然向敌人露出全是破绽的背部,是有多自大。身上的武器虽然在进来时被没收,但她对自己的格斗技巧很有信心。被抓只是因为疏于防备,再打一次,可不一定谁胜谁负。

这时,男孩似乎终于找到中意的手枪,而马珂也解开了束缚,正想伺机而动。可眼睛一眨,视野里目标却突然消失,还没来得及惊讶,手上一沉,头上蒙来一层阴影。

女孩讶异抬眼,却见男孩站在身后低头看她,一脚踩上她的手掌,似笑非笑:“自己卸掉关节?挺能忍的。”

脚上力气逐渐加大,似乎能听见关节错位吱吱呀呀的声音。马珂痛不欲生,喉咙里挤出几个字:“你的能力……”

“啊,你应该知道吧。虽然我什么都不记得。”

马珂忍耐着痛苦,皱紧眉头不说话。

白封没有进行更多折磨,走到女孩面前蹲下,笑道:“来玩个游戏吧。”他将找到的左轮手枪与五发子弹放到地上,“俄罗斯转盘赌。”

所谓俄罗斯转盘赌,是十分残忍的赌博游戏。将一发子弹装入弹匣转动转轮,再朝自己扣动扳机,胜者可获得一大笔钱,输家则永远离开人世。

不过白封新加了一个游戏规则:两人轮流开枪,一次算作一轮,轮到下一个人时,则需增加一发子弹。也就是说,死亡几率会越来越大。直到一方死亡或主动认输为止。

如果白封认输,可以放走马珂。否则马珂需要坦白一切。

白封难得绅士一回:“你选顺序。”

马珂嘴巴干涩。既然对方拥有异能,那么自己即使吃了药,也绝对打不过这家伙。她心知无法拒绝,现在唯一的权利只有选择先后顺序。

按照男孩的游戏规则,如果占先手,那么死亡几率依次是,六分之一,二分之一,六分之五。而后手,则分别是三分之一与三分之二。

理论上后手占优,但这种事不能光看几率。比如,先手第一次仅有六分之一的死亡几率,而后手却有三分之一。没有足够强的心理承受能力,很可能马上认输。

她能继希望于对方一枪毙命么。马珂舔了舔嘴唇,决定赌一把:“你先。”

闻言,白封干脆利落地拿起手枪上膛,转动转轮后指向太阳穴,扣动扳机。

中、中、中!马珂在心里呼唤着,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气氛如离弦之箭,一触即发。

“……”

然而“咔擦”一声,她绝望地听见子弹不幸落空的声音。

“该你了。”白封把手枪推给女孩,抬起眼皮看她,“你手不方便?要不要帮忙。”

“……不用。”马珂心里长叹一口气,咬牙给自己正回关节。接着拿起手枪添了第二颗子弹,抬手指向太阳穴。阖上双眼,却迟迟没敢扣下扳机。

白封等了一会儿,有点失望:“搞什么,第二局就结束?”

马珂充耳不闻,食指发颤。仅有三分之二的存活几率,她行么。要是下一次对方又逃过一劫,那轮到自己的时候可是有四发子弹,绝对会死的。为什么要随这种疯子的心意,怎么能因为这种无聊的事情丧命。

她睁开眼睛,枪口猛地对准敌人。白封眼睛一瞬间张大几分:“你想耍赖吗。”

——不行。

马珂的手微微颤抖,差点拿不稳手枪。直觉告诉她,即使手里有武器,也绝对干不赢这家伙。现在不过与白封对视几秒,就感到身体发寒。

女孩缓缓放下手,最后松开,手枪“啪嗒”一声落地。她垂下头:“我认输,你想问什么就问吧。”又顿了顿,“杨博士……他在h市,研究所也在那边。”

“找不到。”

“嗯,我会帮你画张地图,只要顺着去……”

“你搞错了。”白封打断她,“我是说,你得亲自带路。”

马珂微微一怔:“我没有骗你。”

“这不由你说了算。”白封站起来,似乎已经毫无兴趣,“你先回去,之后我去找你。”

马珂没有说话,从地上站起来的时候腿部发麻,险些摔倒。她双手似无知觉般垂在两侧,脚步很沉,踏在地上溅起一层灰。

她有要务在身,根本没时间陪这疯子闹。研究所的位置并没有骗人——虽然的确有在地图上动手脚的想法。不过还有机会。她不知道这家伙为何愿意放自己走,但自由后能做许多事。无论是上报上层,还是提前离开,这些办法都……

“啊、对了。”

男孩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马珂手停在把手上,莫名一怵。

“别想着耍鬼把戏。”那人笑,“我找得到你。”

我找得到你——这句话让女孩不寒而栗。她似乎想象得到,当好不容易远离这个疯子,还没等松一口气,下一秒这家伙就会突然出现在身后,以那漫不经心的态度杀了自己。

“既然不信我,为什么放我走。”

“有个麻烦的跟班在,要是监禁你,他会很啰嗦。”白封耸耸肩。

马珂一愣,这种人也有同伴?谁受得了他。而且听这话好像那人还能管住他?她以为,以这疯子的个性,要是有人敢对他说三道四,肯定眼也不眨直接送那人上西天。

世界真是无奇不有。

方越直接一脚踹了过去。陈景宗没想到这人会对自己动手,毫无防备,身体往后一栽。不幸后面就是一堵石墙,后脑勺狠狠摔在了上面,白眼一翻,不省人事。

“景宗!”李谦大惊失色,忙跑过去探人鼻息,又使劲摇他,可惜男人依然没有苏醒的迹象。

晕了?方越一怔,想上前察看,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李谦大叫:“别过来!”那人眼眶通红,轻轻放下陈景宗起身,“你竟然下得了手?还是男人吗你!”

方越没想到陈景宗那么倒霉,竟然直接撞到脑袋。他焦急不已,问题都还没问清楚,接下来该怎么办。然而,迎面一只拳头打断了思路。

李谦被怒气冲昏了头,虽然一击没中,但气势磅礴:“幸好景宗没有答应你!复合不成就打人吗,真是太难看了!我要替他好好教训你!”

……这家伙根本说不通啊。方越总算相信了“恋爱中的人智商为负”这句话。因为根本没法好好思考,他只好给了李谦一个手刀——然后,世界终于清净了。

巡逻员换到第二批人值班。夜间是异形肆意横行的高峰期,哪怕是在安全营内,人们也不愿意冒险出门。所以等到这个点的时候,街上行人寥寥无几,只听得见营外丧尸嘶吼。

方越手上没空,只好一脚踹开出租屋的门。本来以为应该没人在,却见白封坐在床上,正在护理小刀,不由一愣:“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那女孩呢。”

“找完了。”白封把小刀插回刀鞘,抬头,表情变得有些怪异,“你也绑人回来了?”

方越肩上扛着一个男人,屁股正朝前方,尚在晕厥。

半小时前他思前想后,最终决定带陈景宗回家,等他醒了再做打算。至于李谦……吹吹夜风醒醒脑吧。

“什么叫也?”方越走近床边,“让让,我放人。”

“丢地上。”

“……”

待方越将陈景宗放地上后,白封终于看清那人的脸,发现是之前挑事的家伙:“你弄他回来干嘛。”

“有点事情想问,不想让人跑了。”

闻言,白封有点兴奋:“拷问?我帮你!”

他跑下床,扭开矿泉水瓶就要往陈景宗头上倒,却被拦住。方越哭笑不得:“你干嘛。”

“先把人弄醒。”白封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还不醒的话可以加点盐。”说着蹲下去,似乎想找陈景宗身上的伤口。

你是要做菜吗。

不过好像有点道理。方越刚才叫了半天也没喊醒陈景宗,出于无奈才将人带回来。虽然对拷问并无兴趣,不过非常时期非常对待,只希望这人早点开口。

“喂。”白封的声音从底下传来,“我发现一件有趣的事。”

他粗鲁抓起陈景宗的脑袋,露出那张昏厥过去的脸庞:“乌痕消失了。”

☆、第三十五章

陈景宗迷糊间,隐约听见有人谈话。他只感到后脑勺一阵钝痛,身体发麻,手脚都不听使唤,动弹不得。

……这是在哪?

头脑尚未清醒,连昏厥前的事都记不太清,更不知此时身处何地。耳旁谈话声越来越清晰,他睫毛微微颤动,眼睛张开一条缝,微弱的光线刺了进来,依稀能看见一远一近两个身影。

嘶——男人皱紧眉头。为什么脑袋这么疼,得赶紧回空间用泉水……

然而,就在他凭自身意志苏醒之前,冰冷的凉水从天而降,不由头皮一紧,打了个激灵。睁眼,却见前男友的新欢蹲在自己面前,手上拿着空的矿泉水瓶。

陈景宗头发湿答答的,水珠沿着刘海滴落下来。看见不远处站着面色很黑的方越,所有事情一股脑涌入脑海,全部回想起来。

是了,方越强拉他到角落,逼问他吴江父母的位置。自己忍无可忍扇了这血口喷人的家伙一巴掌,却没想到对方出手这么狠,竟一拳打晕自己。

而看现在的情况,大约是把小情也叫来,想给自己个下马威吧。

陈景宗心里冷笑,动了动身子,却发现身体不听使唤。低头一看,上身被五花大绑,紧得几乎让人喘不过气。

一瞬间的诧异后,他心中冷意更甚。如此倒好,双方都撕破脸皮,省得对方再作出一副无辜姿态。

“呵呵。这算什么,非法囚禁?”

“只要你回答问题,马上就放你走。”

“什么问题需要这样绑人?”陈景宗目光闪烁,“方越,我早明白你的为人,所以不意外。不过这可是在营内,虽然不知道你怎么偷跑回来的,但凭这几种罪行,足够你死上千百万遍。你以为下次单单是赶走这么简单?”

方越并不打算在安全营久呆,因此这话没起到任何威慑作用。只重复了一遍问题:“吴江父母在哪?”

陈景宗垂下眼眸,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微笑。事已至此,难道还以为他会说出真相么。

“死了。”

方越心里一沉:“什么?”

“不是你说我毒蝎心肠,把你们全赶走了吗。那我只能如你所愿啊。”陈景宗笑得天真。

闻言,方越脑袋咣地一声嗡嗡作响,心里最后的一丝希望归于渺茫。难以置信地退后几步,后背“砰”地一声撞上门。他侧头看了一眼房门,转身推开它就冲了出去。

陈景宗见方越的身形消失于黑幕之中,想起那张脸露出的表情,就觉得畅快又可笑。肆意张狂的笑声回荡在小小的出租屋内,连麻绳带来的紧缚感都毫无所觉。

看呐,那副伪善的嘴脸。不过好友的父母,需要这么紧张?只是虚荣心在作祟吧。因为没能保护好他们,所以有愧于朋友的托付。压根不是在担心那对夫妇自身。

之前也是,自己昏睡在医院生死不明,那人却很少来看自己,要分手时才纠缠不休,在医院大闹特闹。那与其说是舍不得,不如说是爱面子更恰当。因为不想“被”人甩,觉得丢脸吧。

他笑得浑身发颤,似乎把这两世的积郁全都给发泄了出来——突然脸上一疼,笑声戛然而止。

白封一脚踩上陈景宗的脸,面无表情:“吵死了。”他在那张脸上磨蹭几下鞋底,放下,双手抄兜俯下身子,对着那张印有黑印的蒙逼脸道,“别急,接下来咱俩来玩玩。”

方越快到安全营出口,才意识到凭现在的身份并不能出去,而且武器也被没收。便停下脚步,略一犹豫,调转方向去了矮楼。

时间已晚,矮楼大多房间灭了灯,独剩二楼靠右的窗口还亮着——是路肖的办公室。

方越爬上楼,敲也没敲直接推开房门。正在办公的路肖吓了一跳,看清来人后:“怎么了?什么事这么急?”

“我需要武器,然后出去。”方越匆匆走进去,开门见山,“你有办法吗。”

路肖听事态似乎不大对劲,摞下钢笔:“发生什么了?”

“吴江父母……我要找的人似乎被赶出了安全营,我得去找他们。”

路肖闻言,眉头紧皱:“什么时候的事?”

“我不太清楚,陈……”方越把话憋回去,“大概就这两天。”

路肖略一思索,摇头:“不对。”

方越一怔:“什么?”

“每天的出入情况守卫都会向我报告。这些天基本只进不出,而你是第一个闹事被赶走的人。”

“你的意思是……”方越眼睛一亮。

“你找的那对夫妇,应该还在安全营。”

蜡烛微弱的光线充盈室内,焰火不住摇曳,忽明忽暗。

陈景宗气急,感觉自己的人格受到了侮辱。他从没招惹过这人,也不知为何对方总爱找茬。难不成是因为自己跟方越交过往,太过嫉妒?要真是如此,那这副尊荣还真是难看。

“我承认,我跟方越相爱过。”陈景宗淡淡道,“但我俩早已恩断义绝,你不用担心我会抢走他。”

白封听了这话,又一脚踹过去。陈景宗太阳穴受到重击,重心不稳,身体不受控制地摔了下去。他眼前发黑,只觉世界看不清明,头盖骨几乎要被踢碎。

陈景宗银牙咬碎,忍受着剧痛。默默将这人添进了自己的复仇名单。

“你真有本事,每一句话都让人窝火。”白封赞叹,“脑袋里全是狗屎吗。”

陈景宗第一次被人如此明目张胆的咒骂,气得浑身发抖。

“算了。”白封蹲下去,一把扯起男人头发,“我有其他事问你。”他拇指摁住陈景宗眼睛,用力一压,引得对方发出惨烈的叫痛声。

“啊、看来有知觉。”白封笑,“那么回到正题。”

“你的伤口,怎么痊愈的?”

陈景宗伤痕累累,身心俱疲,恨不得将眼前人碎尸万段,根本不可能给对方好脸色看,更别提说出真相。

“不知道。”

“不知道?”白封直接压着人后脑勺往地上狠狠一砸。

陈景宗“砰”地一声与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吃了一嘴巴灰。他眼冒金星,还没喘口气,就又被拎起来。鼻头一热,血水汩汩流出。

“记起来了吗。”白封问。

“……”

见对方死鸭子不怕开水烫打死不开口的模样,白封决定再帮他一把:“既然你不想说,咱们换个方法。”

陈景宗瞪大眼睛,却见这个疯子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小刀。刀刃刚经打磨,锋利无比,刀身映出焰火烛光,如同染上一抹血色。

他心感不妙,语气颤抖:“你、你要做什么?”

“只是做个试验。”白封扶住男人肩膀,提醒道,“别乱动,手滑就不好了。”

陈景宗的眼里反射出那愈来愈近的锐利刀尖,瞳孔因惊惧而骤缩。再看男孩,却面色不改,似乎只是在玩弄感兴趣的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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