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演绎作者:叶悠悠
第5节
笑着又朝那些大臣看去,聂启皱了皱眉,欲言又止,看向身后的伯息。伯息果断的摇了摇头,这朝中的臣子除了刚才出来之人,几乎没有人提出任何疑问,说明大家都懂明哲保身之道,说不定还都收了好处。
而且聂孟白现在正高兴呢,你一说,他都能直接翻脸。聂启无法,又看向陈叔文。陈叔文不亏有了两年的官场沉浮,竟然也是摇了摇头。
连陈叔文的都说不,这下聂启彻底失望了,仿若失去了全身的力气一般,颓然的弯下了腰。
宴会结束后,查良镛被聂孟白硬拽着留了下来。估计是他还想听周临峥的不好,想要查良镛再拍拍马屁,毕竟一个有名的才学之士拍的马屁很舒服啊。
又是几天,那查良镛还没走,但聂孟白因为要投入到他的修仙事业中,马屁被拍舒服了以后,就让萧恩领着查良镛。
查良镛这人油盐不进,萧恩似乎有事求查良镛。可这查良镛却总是能绕过话题,害的萧恩每次看到查良镛,心情总是不大好。
见萧恩为难,逮住了一个机会,我笑道:“爹,给他送美女,他就好这口。”
☆、第二十二章
这些天,萧恩果然物色了几个漂亮的女子,又叫人调jiao了一番,随后才给查良镛送去。萧恩带着这些女人去,回来时也不见再把人带回来,可见人对方是收下了。即便如此,萧恩的脸色依旧不大好。
我猜萧恩也知道褚云国不出意外,想来已经无力回天,他想重新找个落脚之地,就想搭上查良镛这条线。不过查良镛应该是提出了什么过分的条件,这让萧恩都无法答应。本来萧恩打算送礼让查良镛让步,没想到查良镛是个脸皮厚的。给礼他就收下,请吃饭他就去吃,但一到求到他办正经事,他就跟你聊天打屁。
如此五六天后,萧恩去见查良镛的次数也少了,现在带着查良镛的主要是公子聂启。其实查良镛现在也该启程回去了,可如今天下大旱,聂孟白又大肆挥霍钱财,再加上朝中大臣中饱私囊,国库里的那点余粮根本拿不出手。
但即使拿不出手,手下的那帮官还是要筹出来的,而且要瞒着聂孟白筹。筹东西不是个容易事儿,所以促办此事的大臣就一直拖。恰好,查良镛其实也要多呆几天。这不,才几天的功夫,他已经和褚云国的一些臣子取了不错的好感。
这些事我派人稍稍打听了下,听完后,我只想骂一句聂孟白个白痴!人家来一趟,拿走了大部分的粮食,还和你朝中的许多臣子有了联系,他还能安乐的在他的仙人宫修仙问道。
“公子,这窗关了吧。”红绡见我又开了窗,还坐在窗前。约莫是想起了上次的事,便向我恳求道。
我看了眼窗外,今日天气不错,原本一直昏沉的天空散开了云雾,暖暖的阳光照下来,到是少了几分寒冷。
“不用了,今天天气好。说起来这天气难道,我想去外面走走。红绡,我怕待会儿热,这件披风就不穿了。”我指着红绡听我说要出去而拿出来的披风笑道。
“公子还是穿上吧,若是生病了,侯爷指不定怎么罚我呢。待会儿要是热了,您就脱下来让阿蛮拿着,反正他块头大,一件披风算什么。”红绡眨了眨眼,俏皮的说道。
我正要答话,门外却传来萧开的声音,“公子,聂启公子求见。您看,见吗?”
说起来这聂启也可怜,他在褚云国虽是继承人。但却老爹不爱,老娘不疼,连见萧恩府中的人都要通报,不然还进不来。
其实说起来,聂启的能力不差,做个守成之君绰绰有余。可惜,他有李世民对百姓的仁,却没有李世民在玄武门之变对兄弟的狠,注定他如今这番不尴不尬的地位。
“公子,是不见吗?要不奴才去回了他?”萧开等了会儿,见我不回答,便如此说道。
我回了神,见绿蕊和红绡捂着嘴,悄悄的笑了起来。她们到是看出我不过是走神,又想到其它地方去了,压根不是在思考到底见还是不见这个问题。
“等等,好歹是聂启公子。让他来见我到是失礼了,我去见他。”我唤住了萧开,说道。
红绡闻言,机灵的帮我开了门,萧开在门外恭敬的半弯腰站着。见我出来,立即让到了一边。
到了客厅,聂启身边没带一人。我长久不出来,他眉宇间也不见急躁和暗恼,只是一片平和神态。
带着萧开等人过去,聂启看到我,刚要说话。我便单膝半跪了下去,恭敬道:“参加公子,还望公子恕罪。刚才小子在房中睡着了,丫鬟不知礼仪,没有叫醒我,怠慢了公子。”
我行了这样一个大礼,萧开等人一愣,也不敢站着,统统跪了下去。聂启眼中闪过一缕疑惑之色,匆忙抓住了我的手臂,力道之大的将我扯了起来。我起来后,他还弯腰帮我拍了拍膝盖上不存在的灰尘,笑道:“公子正是折煞我了,当不起公子如此大礼。下次再见面,你可就不必了。若再是如此,我却是要生气的。”
“多谢公子。”我拱手笑道。
想来聂启是有事来找我的,便挥手让萧开带人走了出去,客厅便只剩下了我和聂启两人。
人走完后,聂启打量了我一会儿,突然带着钦佩的神色说道:“白公子说的的确不错,你虽拜萧恩为父,但本质却还是一个忠君爱国之人。”
“白公子?他是谁?”听了聂启说我是忠君爱国之人,我心中却冷笑了下。要真是忠君爱国,我忠的也只有我自己。若真是爱国,我爱的也只是我自己建立的国家。
不过聂启来找我,听他话中的意思,似乎是那个白公子教唆的。我竟然猜错了,本来还以为是陈叔文让他来的。
聂启也不瞒我,笑道:“白卿公子是两天前我遇到的,当时我心中正有一件烦心事不得解决,谁知他三言两语就帮我出了个不错的主意。不过白公子淡薄名利,那日交谈后拒绝了我的招揽,只是仍旧在那客馆中居住。”
原来是白卿,这白卿和黑羽的关系还不错呢,只是具体是什么关系我并不知道。白卿前世是辅佐周临峥的,他主要的功绩是在周临峥统一天下的后半期。因为有些前期的文臣谋士因为年老等原因去世,这时白卿作为年轻一辈的翘楚站了出来,开始了他的风光。
我还记得黑羽死的时候,他为黑羽写了碑文,大约是说黑羽时运不济,壮志未酬之类的。我也好奇,问过他和黑羽的关系,不过他没说。
我看了眼聂启,暗自为他可怜。人家白卿哪里是淡薄名利,人家是看不上你啊。估计是看聂启为人还不错,趁现在有空,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帮着出点主意。但若正要辅佐聂启,人白卿才不肯呢。
我思索了一会儿白卿的资料,对着聂启笑道:“多谢公子解惑,不过近日公子来找我,不知是为了何事?”
聂启一叹,歉疚道:“其实我来,主要还是为了替叔文向你道歉。叔文告诉了我当然在秀水村的事,叔文当时虽有不对的地方,但他决不是故意的。
自从知道了秀水村的事后,这几日他一直心神疲惫。我和他平时相处,更多的是以朋友的关系。我实在不忍心他一辈子活在内疚中,你若可怜他,便试着让他对你恕罪,减轻他的罪过感,好吗?”
水娘的死是我一辈子最大的痛,无论陈叔文如何做,我都是不能原谅他的。不过此刻,我却勾起了一抹苦涩的笑,颓然道:“其实我也早不怪他了,只是我是过不去自己心里的那一关。当时,我怎么能这么害怕,我怎么能自己跑了?我恨的是我自己。”
随后聂启宽慰了我一番,我也作势,像是被他开解了一般。聂启和我又聊了一会儿其它的事,我有心和聂启搞好关系,聂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也想拉拢我。
在双方都有同一种心思的条件下,所以今日我和聂启的谈话很顺利。等到聂启离开的时候,他和我颇有些今日终于得逢知己的味道。只是,其中有几分真,几分假,就只有我们自己知道了。
晚上萧恩回来,聂启来找我事自然有人告诉他。我观察了下萧恩的反应,脸上看不出一点神色,甚至连对我试探都没有。恩,暂时对萧恩可以放心了。
隔了没几日,聂启又来了,这次还带了陈叔文过来。见了陈叔文,便朝他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陈叔文到是一阵激动,至少我不像前几次那般无视和仇恨他了不是。
不过今日他们来找我事很有趣,他们想去妓馆。当然不是他们有这需要,而是陪着查良镛去的。再过两天,这查良镛终于要运着大量的粮食回周国了。
可聂启不是聂孟白,他知道这些粮食究竟是哪里来的。除了有些粮商个和大臣迫不得已捐出了一些,可更多数的,还是从百姓手里以各种税收为名,强行征收回来的。
这燕都城,因为在聂孟白脚下,那些人还不敢太过胡作非为。可像是福镇这些地方,有些实在活不下去的人,据说人肉都在吃了!
这是在拿自己的肉喂饱别人啊,聂启实在不能眼睁睁看着查良镛将这批粮食全部运走。再不济,查良镛也要留下一部分。
聂启无法,先是动之以情的去求了查良镛。但作为一个一流的谋士,心肠冷是必备的一个条件,查良镛根本就不听聂启的。
没办法,昨日白卿告诉他,查良镛喜爱美人,说如此一番,说不定可以让查良镛放放水。而且不知道白卿出于什么动机,竟然还特意提到了我,所以现在,聂启和陈叔文,连袂来找我。
我一听,觉得有趣。萧恩进宫去了还没有回来,嘱咐萧开到时和萧恩说一句,带着阿蛮便出去了。
聂启带着我和陈叔文先去找了查良镛,查良镛这几天过的相当不错,当初的面黄肌瘦也不见了,脸色相当的红润。而且身边依偎着两个女人,我一看,还都是萧恩送的那两个。
查良镛到是嚣张,见到聂启,只是随意的抱了抱拳。聂启也不介意,反而笑道:“我在绿意馆要了位置,不知道先生可否赏脸?”
查良镛眼珠子一转,从睡榻上起来,笑道:“我听说那里有双绝,美人和酒。既然有双绝,那自然是要去的。”
☆、第二十三章
一行人共同乘坐了同一辆马车,一路上气氛颇好的相互聊着。聂启、陈叔文和我是走路来的,这马车是查良镛自己的,这马上装潢的很好,里面更是应有尽有。
聂启皱了皱眉,虽然查良镛对人妙语连珠,可聂启始终放不开他心中所想之事。到是陈叔文在其中多有周旋,偶尔我也插一句话,所以也就不算太闷的到达了绿意馆。
绿意馆虽然本质还是做服务生意,但它做的高雅,做的上档次。来这里,你如果只是为了找女人或男人,那你就是牛嚼牡丹。绿意馆虽不赶你,但鄙视你是肯定的。
一路疾驰,中途掀开车帘看了看,路两边热闹繁华的景象快速的倒退着,真是让我想起了我自己曾经策马街头的日子。想想那段时间真是年少轻狂,少年将军,王上盛宠不断,愣是被那一时繁华遮了心。
“主子们,到了。”外面响起了车夫恭敬的声音。
我一笑回了神,再想,也没什么意思。我人小,又是靠着车帘,自然第一个就下去了。下去后,车里面依次下来了陈叔文、聂启和查良镛。
绿意馆这三字的招牌高高的挂在上方,这三字笔走龙蛇,铁划银钩,描写的苍劲有力。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由此也可看出绿意馆的手段厉害之处。
绿意馆的外面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在门口站着几个衣装暴露又笑语晏晏的女子在招揽客人,只是一到门口,立刻就听到里面传来了叮叮咚咚的丝竹之声,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女儿家胭脂香传出。
查良镛深吸了一口气,笑道:“好香的胭脂酒,未喝就要先醉了。”
“先生,请。”陈叔文做了个手势。
“好好,自然好去的。”查良镛带头,一行人全部走了进去。
一进入,先看的的是一楼和二楼的连接处,那里搭着一个平台。平台上有六七个带着面纱的女子正在翩翩起舞,她们的身段很柔软,虽然看不见面容,但舞蹈排练的很精美。二楼的上方有一排小婢女提着花篮,正巧笑倩兮的撒着一些花瓣。
“几位,一楼大厅还是二楼雅座?”没多久,一位妈妈过来笑道。她大约四十几岁,脸色抹着厚厚的胭脂,身材丰满,但说话的声音竟然是童音。
“妈妈的声音好特别。”查良镛笑道。
“死人,我年轻的时候也是风光过的。就我这声音,不知道迷死了多少人呢。”这位妈妈拿手在对方的胸口指了下,轻笑道。
“二楼雅座。”聂启开口道。
妈妈脸上笑的更灿烂了,她看着一行人就不简单。查良镛是风流而不下流,身上自由一股真名士的风采。聂启儒雅又带着威严,陈叔文满身正气,至于我,一看就是那家富贵公子的模样。
“几位,楼上请。”妈妈笑着抖了抖身体,转身就带我们朝二楼走去。
到了二楼,立刻有两个长相清秀的丫鬟过来伺候,笑着问我们要写什么。
“自然是你们这里的双绝,美酒和美人。”查良镛笑道。
“有的,有的。我马上让烟儿和依儿过来,我们这里最出名的酒是胭脂酒。不过胭脂酒的产量少,客馆要是想要,你们可得作诗一首。我叫这里的客人来评,大家说好才能给你们,几位看怎么样?”
“好,我们就每人一首,一首说好,你就要给我们一瓶胭脂酒。”查良镛兴致盎然的说道。
妈妈笑道:“好好,没问题。翠儿,去拿笔墨来。”
没一会儿,笔墨拿了过来。聂启等人都是胸中有文章的,我勉勉强强也行,不过大约是比不上他们的。
做好了后,幸好是先读了我的,大家都叫了好。此后再是聂启等人的,我一听就知道他们的比我的好,要是把我的放到最后,我估计很悬。
“几位客馆真是好才华啊,四坛胭脂酒,我让人马上送来。”妈妈回来后笑道,而这时,菜肴已经端上来了,那烟儿、依儿两人更是娉娉婷婷的走了过来。
这两人不算绝世,但烟儿穿着白衣,眉头轻皱,有一股淡入烟水的美感。依儿则是身穿红衣,丹凤眼,瓜子脸,一娉一笑带着一股天然的风情。
烟儿和依儿都是一左一右坐在了查良镛的身边,细细的给聂启等人斟酒。陈叔文和聂启其实都有些不习惯,他们根本没有来过这种地方。
“你不能喝。”陈叔文捂住了我的酒杯,提醒道。
我推开了他的手,这些天在萧府,天气冷了以后,偶尔我也会小酌几杯。喝多了,酒量自然就回来了。这胭脂酒的味道,我也想尝尝看。
陈叔文拦不住我,面上便有些焦急。这酒浓度不高,但味道淳厚,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的确是不错的酒酿。
“客馆,多喝点儿。”依儿给查良镛倒了杯酒,手拿着给它送到了对方的嘴边。
慢慢的,聂启等人也放开了起来,毕竟美酒美人,甚是愉悦人心。不过聂启有些喝闷酒的意思,只顾自己喝着。他喝了会儿,陈叔文见情况不对,扯了扯聂启的衣服。
聂启回了神,见酒坛已经空了两个,不过大多数是被查良镛喝完的。聂启晃动了下手里的酒杯,试探道:“先生,你两天后就好回周国了,这粮食”
“粮食,什么粮食。哦哦,你们褚云国富裕啊,我们周国比不上,比不上。”
“先生,我想说的是”
“不要说,不要说。这么快乐的时候,不要提不开心的事儿。”查良镛再次打断了聂启的话。
聂启还要再说,陈叔文止住了聂启的话,拿过了一旁的一坛酒,笑道:“对对,不说那些事儿,先生喝酒。”
查良镛一把扯过了一坛子,竟然开始了直接喝。陈叔文也不阻止他,反而笑呵呵的看着。
小半天后,查良镛有点酒疯。胭脂酒喝完了,他叫了其它的酒,然后开始按着聂启和陈叔文灌,甚至连我也不能幸免。
最后我感觉自己看东西好像有点晃,试着站起来,但站不稳,只能扶着一旁的桌子。我迷糊着看的陈叔文和聂启正在被依儿灌酒,查良镛虽然最早露出了醉态,但他此刻竟然还能喝,没有完全趴下。
“嗝儿。”聂启打了个酒嗝,扯着查良镛的袖子大喊道:“你不能把粮食拿走,拿走了,我褚云国的百姓怎么办,你说,怎么办啊!?”
“你乱言了。”我推了聂启一把,混沌的脑子觉得聂启这样说好像不太对。
“我没有,我要说!你们一个个的都不知道好好为这天下百姓!看着这褚云一天天衰败下去,知道我的苦吗!!?知道吗!?”聂启一把拎起了查良镛的衣领,大吼道。
依儿和烟儿是见惯了风月的,此刻也没惊慌,还是安然的做着自己该做的事。
查良镛连连摆手,笑道:“不要激动,不就是粮食的事,好说,好说。有空我们在谈,我答应和你谈,不过现在,你先放开我。”
“谈!你说可以谈!?”
“是,是,我说可以谈。”
“那好吧。”聂启放了手。
我拿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我怎么觉得对方这话不对。谈什么,光谈就可以了吗?
“小公子,来来,再喝一杯。”查良镛扶着我肩,一杯酒下去,刚才想到的那点东西好像又忘了。
头很痛,迷糊着我知道是酒精开始发挥它的作用了。费力的睁开眼睛,看了眼,天好像有些黑了,原来我们在绿意馆喝了这么长时间。肚子有些涨,很想上厕所。
查良镛还搂着烟儿,我似乎看到他的眼中露出了一点促狭,然后他有些大舌头的喊道:“来人,送这位公子去房里出恭。”
有人来了,扶住了我的胳膊。查良镛嘴唇动了动,好像在吩咐着些什么。人看到聂启和陈叔文也被扶了起来,查良镛自己也站了起来,他还在桌子旁边摇晃了下什么,打翻了一个空酒坛。
被扶到房里,我急匆匆的开始找马桶。有,很好,放了水才舒服了起来。这房里有一股真正的胭脂味,不过我的头真的很晕,只是看到一顶粉色的罗幛。我真的很想大睡一觉,便摇晃着爬了上去。没一会儿,似乎有推开门的声音。
那人慢慢的走到了我的身边,可我困的很,虽知道有人,可连说话的想法也没有。过了会儿,有一只手慢慢的在我的肩膀揉捏了起来,对方好像俯下了身,那温热的呼吸打在我的脸上,我有些不舒服,因为这人打扰了我睡觉。
以下省略609个字,河蟹爬过,你们懂的
☆、第二十四章
“你怎么会来这里?”早晨起来,昨夜的宿醉与激烈的都让我的头很不舒服。特别是床下还有一个十八/九岁衣衫不整的少年,这人的脸上涂了些胭脂,长的不算好看,唯一的有点大约是皮肤白一些。
这少年正期期艾艾的看着我,不对,是看着我和一旁的陈叔文。只是陈叔文的脸色比我还差,黑的跟个锅底一样,眼中更是充斥着不可置信的愤怒。
“出去!”陈叔文披着件衣服,对着那少年语气极为恶劣。
涂着胭脂的少年身体瑟缩了下,猛的跪了下来,哭道:“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我年纪大了,昨晚我好不容易能接客,你们要是不满意,妈妈就会打死我的。”
“滚!”陈叔文第一次不顾别人的请求,也是他第一次这么失了风度的样子。
我揉了揉额头,挥手道:“昨晚是怎么回事,说清楚了,这事就算了。”
“谢谢公子,谢谢公子。”那少年不停的磕头,然后才呜咽着说道:“具体是什么事我不知道,我是被叫进来伺候小公子你的。
可是我伺候到一半,这位大公子就闯进来了,后面还有玉柳也追了过来。哦,玉柳就是伺候这位大公子的人,不过玉柳拉不住他,后来玉柳就气走了。
我被这位大公子从床上拉了下来,谁知小公子您不清醒,再加上这房里被妈妈放了催情香。这大公子拉扯着我的时候跌倒在了床上,您就把他当成我给办了。
我不是玉柳,正年轻漂亮的时候,不敢闹脾气。见两位公子似乎就缩在墙角过了一夜。”
陈叔文听着听着,浑身都抖了起来,这是气的,“滚,滚!”
这少年畏畏缩缩的样子也让我有些不喜,不过他这大公子小公子努力说着的样子也算尽了心力,便不让他在这里碍了陈叔文的眼,抬手便让他下去了。
我扭动了身体,除了头很不舒服外,到也没什么不对的地方。昨日的衣服搁了一晚,散发着一股浓浓的酒馊味。不过也没了办法,只得忍着味道往身上穿。
陈叔文纠结的起身,扯着衣服给自己慢慢套,似乎在极力忍着某些情绪。看他那副恨不得死过去的样子,为了避免我俩现在尴尬,我咳了声,挑了个话题问道:“你为什么跑到我这里来?”
许是我的语气很平常,也没有用什么不可置信或是无法接受的眼神看陈叔文,他也不知不觉的放松了些,“没什么,昨晚玉柳来伺候我的时候,那叫玉柳的想给我洗个澡,洗完我就清醒了些。我见事情不对,又想起你还小,怕你出了事,穿好衣服就急匆匆来找你了,没想到这事闹的!”
“走吧。”我其实并不是很有所谓,毕竟我又不是不能接受男人,况且也不吃亏。和陈叔文的这一场荒唐事,就当成是黄粱一梦好了。
“好。”陈叔文面色也平静了下来,很明显,他也不希望被传出去,我当成没发生过的样子正符合他的心意。
出了门,我又想起一晚不回去,萧恩估计急坏了,就想和陈叔文告辞。谁知这时聂启也推开门走了出来,聂启的脸色也很差,很晦气的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屋子。
而聂启出来后,查良镛也跟着走了出来。不过查良镛到是春风满面,他的怀中搂着昨日的烟儿,依儿到是不在。
“几位,昨日的一夜良宵可喜欢?我为你们安排的人可尽心意?”查良镛无良的笑道。这算是他对聂启带他来这绿意馆不安好心的小小报复,故意昨晚给我和聂启等人安排的都是男子。
现在想来,昨日应该是他吩咐那妈妈特意去找的小倌,想来是故意恶心我们这些人的。
“你!”聂启无话可说,狠狠的一甩袖子,转身虎虎生风的离去了。
聂启这个正主走了,我自然也不会去管查良镛,陈叔文也跟上了聂启的脚步,只是他的脸色一下白了几度,双脚走路的姿色有些不大正常。
我走的慢,还在想要不要找个借口和萧恩说说。走到半路的时候撞到了一个白衣少年,少年涵养不错,我撞了他,还依旧朝我温和的笑了笑。
“公子可是叫吴弃,是萧侯爷新认的义子?”
我本要走,这人的一句话到是让我停下了脚步,不解的问道:“你怎么知道?”
“我认识聂启公子,他和我说过吴公子的样貌。”
“不好意思,你看我这一身,我要先回家去洗洗,改日再和公子聊聊?”我拱了拱手,笑道。
那白衣少年却摇了摇头,笑道:“在下白卿,公子昨晚在绿意馆可有收获?”
“没有。”这是实话,聂启的事不但没成,还被人查良镛给耍了。知道他是白卿,我也就没打算说谎。
白卿的脸上露出了一些失望之色,“好吧,我期待下次和公子促膝长谈。我今日搬去聂启公子的府中,以后公子要寻我,只管来聂启公子的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