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宫中学的都是好东西,至于那些不好的,我学他做什么...没做的事情就是没做,难道还要撒谎不成——李司正您也看看,这荷包就放在橱中,这算什么?我橱中还有两个上锁的匣子呢,真有这般隐秘之物,怎么能不放在匣子里。”
“一时忘形了,失了小心谨慎之心,这有什么奇怪的?若不是如此,本司正如何知晓你有此事?”李司正冷笑了一声。
当着众人的面,杨宜君就笑了:“好罢,就算李司正说的是,可这荷包来历如何说呢——小女入宫时,照着规矩,所带之物不多,还都经过了查验,就连夹衣里都查了,就是防着夹带。”
“既是如此,这荷包哪里来的?”
如果是在宫里住久了的宫女,还能是通过有机会进出宫闱的女官、内宦弄到的。而杨宜君这些人,初初进宫,还没机会请人带东西呢!而且她们日常在二十四司轮转,大多数时候都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想要传递这种东,几乎不可能。
“这还不简单,你自己缝纫的就是了——”是的,为了防止事发,宫中类似的淫.秽之物,很多都是宫女自己偷偷做,然后偷偷自用。
杨宜君一下忍不住笑了,不只是她,一些最近和她熟悉起来的人也笑了。
“李司正,您只消拿这荷包去问,凡是认识小女的,都该知道,这绝不可能出自小女之手。”
没有别的原因,就是杨宜君没那手艺。虽然就是一个绣着春宫图的荷包,但想要做的好,也是很看手艺的。再看这个荷包,不只是绣工精湛,荷包本身也针脚细密,缝纫的很精美呢。
这怎么看也不会是杨宜君那破烂女红能达到的程度。
这个时候,和杨宜君关系比较好的蔡淑英已经悄悄去找了平日负责管理他们的钱尚宫,钱尚宫紧赶慢赶过来,也听到了一些内容,亦是忍不住嘴角微翘。
她对不熟的小宫女颇为严肃,但熟悉了之后就知道,她其实是一个挺亲切的人...这位李司正平日里会有一些不公,她也听说过,只是事不关己,也没人非要去充英雄。
可现在,人都来了自己的地盘了,她再不站出去就不合适了。
当下走了出来:“李司正...”
见钱尚宫赶到,地位要低一截的李司正忙低头:“见过钱尚宫。”
“...还真是有趣,宜君你也是急智之人,这么会儿就能自证清白了。”钱尚宫轻飘飘一句话,就为事情定了性。然后反客为主一般道:“可这荷包是真的,这般物件不该出现在宫中啊...必然是有人了冒犯了宫规。”
“嗯,还陷害他人,罪加一等...宜君你来说说,可能知道是谁陷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