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阳抬头便看到门口那个认真盯着他又一脸戏谑神情的男人,就如老徐所料,顾淮阳此人,瞅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他,看也不再看他。被这般当空气无视了n年,徐弈博最大的乐趣就是没事逗逗他,不过这也是在遇安出现后培养出来的,以前,无论说什么,顾淮阳的反应要么是没反应,要么是平淡的嗯一声,算对他最大的赏赐了。即使是卓妖精在,毫不顾忌地讽刺顾淮阳,顾淮阳也依旧不吭一声,还是遇安出现后,两人为了顾淮阳吵得不可开交,只是当事人从来不当一回事。大概是从遇安出现开始,他偶尔会透露出一些不太常有的表情,生气,黑着脸,甚至远远看到遇安如大敌当前,慌乱的逃之夭夭,而不再是一个只会冷着脸的躯壳,让他觉得顾淮阳才算个有灵魂的人。
徐弈博突然颇有深意地叫唤:“行走的雕塑!”
淡定靠在座椅上坐着的顾医生眼皮跳了跳。
“移动的冰箱!”看着脸越来越沉的某男,徐弈博越喊越上瘾,简直停不下来。
“……”顾淮阳额头上的青筋抖动了,脸色更沉了。
“果然明艳……冻人。”徐弈博饶有兴致,刻意把冻人两个字拉的老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顾淮阳凌厉瞪着他,却依旧沉默。
“谁很动人啊?”途径的和顾淮阳一个科室的医生,经过时听到这两个字,还有雀跃之声,不禁好奇又八卦,停在门口,探进了脑袋。
“温医生,你不觉得顾医生很明艳……冻人吗?”
温医生自然不懂他们的梗,虽然这个形容词怪异,但他也是l大的,虽然比他们早两年,但是偶尔会去母校,所以自然也是知道,行走的雕塑,明艳动人这句话。而能受的起此美名的正是此前冷冷坐在办公室一言不发的顾医生。于是,他很没有眼力劲的在徐弈博的忽悠下,点头还不够,硬是要加上那句话,“行走的雕塑,明艳动人,很符合。”
徐弈博都快笑岔气了,温医生却是一头雾水地离去。
“玩够了?”顾淮阳闷闷地蹙眉看着他,徐弈博听出了他清冷语气里参杂的不悦,虽然还是言简意赅,语气里却带着些起伏。
徐弈博看着他那副要气不气的模样,更加来了玩性,正在思度怎么逗弄好不容易来了脾气的雕塑时,顾淮阳大步走了过来,不发一言直接把他赶出办公室,顺便丢给他两个字,锁好了门,终于又还给了他一片清静。
“幼稚。”这是顾淮阳把他粗暴赶出办公室时冷着脸说的。
行走的雕塑,明艳动人;移动的冰箱,冷漠冻人,都很冻人。
早在不知道多久以前,他就听说过了。
教室里最后的角落,安静的坐在两个人,一个身穿黑色薄毛衣的男孩正低头看书,另一个穿着蓝色牛仔外套的女孩,右手在转笔,眉头拧在了一块,一脸纠结,还时不时扫一眼旁边认真看书的男孩。
窗外还遗留着最后一道白,灰蒙蒙的,室内开着的白帜灯,朦朦胧胧洒在男孩冷硬的侧脸上,若隐若现,更加清冷凉薄。天边,那抹白色也终究挣扎不掉被漆黑吞噬的宿命,没多久,就陷入黑暗,索性,夜空里繁星点点,明天似乎又是一个艳阳天。室内的灯光也随着外头天边的黑而逐渐亮敞起来。
男孩似有若无淡淡扫了周边女孩一眼,视线先是落在她压根没有翻过的53页书上,然后慢慢停在她脸上,她今天晚上一直就是这副愁眉苦脸的神思模样,还时不时瞅他,手上轻握的水性笔也不过是摆设,本来有些气闷的顾淮阳此刻看到她挤在一块的小脸,缓了下脾气,可是一开口依旧是他惯有的清冷,带着严苛。好像,他从没有对任何人那么严厉生气过。
“喂,宋遇安。”他轻轻扣了扣桌子,压低声音。
“啊?”遇安有些错愕看着突然叫她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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