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向南不知情,笑呵呵的:“对了,你那个同学是吧?前年去咱们东林玩的,白白净净长得挺俊,一看就是南方小孩。”
秦锋没接话茬儿,低低应了一声:“妈,坐下一块儿吃吧,不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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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躺在床上,客厅的挂钟响了十一下,秦锋枕着手臂还是睡不着。
秦夏,夏宝。
去年的今天,他思念难熬,疯了一样买张票跑去了s市,两个人在江边放烟花。
夜色中的黄浦江,两岸高楼林立灯火点点,江水滔滔向东而去,沉默无言。那些绽放在夜空的璀璨烟火,紫的绿的红的蓝的,秦夏抬着头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明明那么喜欢还嘴硬。记得自己说了句,我拿你当对象哄的。
夏宝,你在澳洲,好吗?
想的心疼。想的眼眶发酸。
秦锋翻个身。他有多久没想他的夏宝了?除了学习就是去夏源那里,让自己忙的回了住处倒头就睡,根本连想的功夫都没有。
有些事有些人,珍藏在心底,无从分享。
他记得,秦夏那个告别的电话是快五一时候打过来的。
两个人各据一边,沉默了好一会儿,千头万绪千言万语的,不知从何说起。
秦锋想说,夏宝我好想你,想的都要疯了。可是怎么办,他不想他担心,就连这些想念都说不出口。
而秦夏又说了什么?八个月过去了,记忆在时间里变得模糊。秦锋有时候会怀疑,是不是那个电话经过自己的臆想和加工早就串了味儿?那些话并不是真的,或者说不是全部。而自己某天一觉醒来,莫名其妙丢失了其中的一部分,尤不自知。
埋怨吗?伤心吗?
明明是外面的公用电话,秦夏只说了两件事。
第一,他的签证办好了,三天之后从s市直飞悉尼。第二,他拜托秦锋能够抽空到s市探望秦怡,哪怕一年一次。因为他怀疑秦怡精神方面有了问题,有自杀倾向。
电话里秦夏的声音还是那样,清亮温和,像是五月的风,令人沉醉。可是他什么都不说,不说想念不说委屈,甚至不说未来不说等待。
月光很亮,秦锋想抽烟。坐起身发了一会儿呆,终究还是怕吵醒觉轻的马秀丽,重新躺了回去。
他记得自己那么卑微的乞求——我能去送你吗?
记得自己当时死死攥着电话线,眼泪流了一脸——夏宝你不要我了吗?
两个人都不说话,那些往日的甜蜜,那些日日夜夜,那些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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