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嫪婉公主今晚心情大好,方才饮酒有些急,现下已是醉了。”
陛下担忧的看向了宝贝女儿,然后又看了看身旁的圭建裕。圭建裕也看了看嫪婉,见嫪婉趴在身前的案子上已经不成样子了,便主动提议道:“那不如让嫪婉公主先回寝宫歇息吧。”
陛下等的便是他这句,便立马吩咐侍女好生送公主回寝宫休息。
嫪婉离开时,还故意歪歪倒倒的跌撞了几下,一来是想证明她确实醉的不行并非不想陪客人,二来也是想让圭建裕对她的印象差一些,退婚时也好痛快一点。
萧寐见嫪婉离去,又稍坐了一会儿,也起身向陛下告辞。他本就是贵客,陛下生怕招待不周,热情挽留了几个回合,见他是真心想要退席,便只好由他去了。
倒是圭建裕觉得事有些蹊跷,嫪婉与歧王先后退去,这不由得他不多想。于是他唤过身后的近卫附耳小声吩咐了几句,那近卫便脸色谨慎的退了出去。
陛下离他如此近,都没能听到半点儿。但是想也知道,此时派人跟出去该是与歧王殿下有关。
那近卫果真跟上了萧寐,饶是他训练有素不易被人察觉,可还是被早有猜测的萧寐发觉了。若是无所顾及的化,以萧寐的脾气大可以把那人从树后拽出来,然后给他一顿教训,甚至是处死他也不为过!
可自从嫪婉今日问了他那两句后,他便明白他对嫪婉的爱意不能是如此自私自我,而应该肩负些别的东西。如此,他便演了一小出戏。
萧寐驻下了脚,对身旁的小顺子吩咐道:“小顺子,你去给本王查查!方才弹奏琵琶的那个红衣美人儿,一会儿叫人送到本王的寝殿里来。”说这话时他故意提高了一点嗓门,以确保树后之人能听得清楚。
小顺子先是不解的愣了一下,但看到歧王冲他挤弄了下眉眼后,便瞬间领悟了!
忙贱兮兮的笑着应道:“是,殿下。奴才这就去把那个红衣美人儿给您找来!”
说完,小顺子就退了下去。萧寐则在几个大梁侍卫的护送下回了寝殿。
萧寐知道,圭建裕既然派人来跟着他,那自然是怀疑他与嫪婉齐齐退席是准备私下见面。而他也确实是不放心嫪婉要去看她。
可若是他只一人回寝殿,盯梢的这人怕是要一直在寝殿外守到半夜,才敢确信他没别的,然后再回去复命。
是以,他要想骗过此人,便只有让此人明确知道了他今晚的安排,才能安心回去复命。
没多会儿,小顺子真就把先前在宴会上弹琵琶的那个红衣女子带了来。
那女子此时已换去了舞衣,身着一身艳红的薄衫跪在地上,“奴婢见过歧王殿下。”
她毕恭毕敬的行了大礼,然后抬起头怯生生的看着萧寐。
不知是因着刚刚弹跳完一支长舞太热而让脸颊泛起桃红,还是因着擦了格外明艳的胭脂。她眼角眉梢尽显妖俏,连那怯生生的神情都似是刻意挑逗。
连小顺子一个阉人,都看了忍不住咽下两口口水!而萧寐却只是随便看了一眼,命道:“把你的琵琶拿过来,坐这儿弹吧。”
“啊?”那女子先是一惊,随后又似是领悟,看来殿下还是想听她再弹一曲助助兴?难怪小顺子公公找她时特意要她带上琵琶。
她也没敢多问,拿起一旁的琵琶就开始用心弹奏。
姑娘弹的真诚,可认真听的也只有小顺子一人罢了。歧王殿下一直站在殿门处往外不知道望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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