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戴着面具,她伸手摸一摸。
我问她喜欢吗,喜欢就给你也做一个。
她却摇头,说不喜欢这东西。
那她喜欢什么呢,我一时半会也有点记不起。
挺难过的,她死很久了。
这时候门被推开,捉鬼的钟馗终于来寻我,我惊慌失措的回头,看到他一脸阴郁。
我们对视,他却愣住,盯着我一直一直的看,这样傻兮兮的梁川我还是第一次见。
那么久他都不说话,直到我把面具推上去,卡在额头上一点的地方。
“你来找我做什么?”挺忐忑的,我怕他的突然兴起。
可他结结巴巴的,居然问我:“你怎么带着这个东西?”
管天管地,管人拉屎放屁,我的东西我想带就带!
我真是受不了梁川,他这个人婆婆妈妈的,有时候真挺招人烦。
把面具收好,我只说是心血来。
梁川没再说话,他的三魂七魄又飞回来,看我还在地上坐着,凶巴巴的问我什么时候回去睡觉!
我就知道!
我就知道!!!
梁川不是第一次撵我,也不是第一次夜半三更的追过来,问我什么时候能消停!
要不是吃过他的鸡巴,我就要怀疑他是不是个大姑娘,不抱着洋娃娃就睡不着觉!
偏偏,我还不是什么好品种的娃娃。
按他的口述,我一个残花败柳,能吃他的鸡巴都是至高无上的荣幸!
可他还是夜半三更的追过来,索命似的问我:“折腾够了吧!”
男人可真烦人,又不是他往水里摁我的时候了。
看我拿着面具,梁川特别自然的接过去打量,我以为他会说我幼稚,就喜欢这种小孩子的东西。
没成想他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遍,最后却说:“你这破玩意还挺好看的。”
算你有点眼光。
这样不经意之间的认同和称赞可太让我喜欢,连带着秦均都不那么的面目可憎了起来。
我洋洋得意,恨不得有条尾巴能让我翘到天上去。
我说是自己画的,梁川不信,说我疯疯癫癫的,不像会这门手艺。
你爱信不信,我们姚家的女儿可都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
我把面具抢走,翻箱倒柜的给藏在柜子里面。
这底下还压着我的两张全家福,希望别被梁川发现。
梁川也懒得搭理我,若有所思的靠在床头抽烟。
他不说话,我自然开心,抽一支烟后才挨着梁川躺下来。
谁知他突然跟我说:“我见过你这张面具。”
“?”哪冒出来的鬼话,真是莫名其妙。
“我见过你这张面具。”谁知他又重复一遍,这一次把眉皱起来,说的斩钉截铁。
“那你记错了,面具是我自己画的,不可能有第二张的。”
梁川是真遇见难题了,他翻来覆去几乎一夜没睡,看我的眼神都没那么凶狠了,带着点迟疑和不确定,他要我把面具拿出来,他还想再看看。
真是烦人!我差一点就睡着了!
但刚吃过亏,纵使是有天大的本事,在梁川面前我也是敢怒不敢言。
懒得搭理梁川,把面具给他之后我就翻过身睡觉。
而梁川也一夜都没再吵我,挺好的。
再醒来时面具已经不见了,估计是被梁川拿走了,天气阴沉沉的,老太婆又爬窗户来找过我一次,她说会有暴雪。
这我是信的,看外面的天气就知道了。
她又拿一包零食给我,问我沙琪玛好吃吗。
不好吃!
甜还黏牙!
老太婆气呼呼的训我:“一堆臭毛病!”
实话罢了。
这个时候她是清醒的,居然还问我叫什么名字。
我说叫慧妮儿,她就拿手拍我,叫我少逗她这个老糊涂。
“我叫姚安。”
“我叫翟香芹。”老太婆拍拍胸脯,说的大义凛然。
“好土。”
“找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