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玉依言抬头望去,只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郎坐在昌安公主身旁,想来就是太子了。
他面相与昌安公主有些相似,却是鹰眉薄唇,显出一g子戾气,头束金冠,身穿黛se滚银边深衣,这时也正回望自己,眼神还算和气,如玉手忙脚乱又是一礼,唯恐惹他不快。
太子见多了这局促相,笑着说:“不必多礼,坐着闲聊就是。你是附马家中哪边的表?”
如玉被人引着刚刚坐到白明山下手,又慌忙起身回话,太子听完却是‘咦’了一声,问道:“那苏权苏伯安是你什么人?”
“正是家父。”如玉回道。
“哦。”太子意味深长的点点头,说:“竟是忠良之后,前日收到邸报,苏伯安镇守平谷,力战而亡,此事你可知晓?”
晴天霹雳一般,这话将如玉劈得愣在当场,爹爹竟是真的去了。
舅母说时尚能心存侥幸,只求她是后宅f人消息不准,可是当朝太子说了,已是由不得你不信。
她呆愣愣的兀自垂泪,太子与昌安公主对视一眼,道:“既是亲人,又是忠良之后,总要比旁人多了j分亲近,你有什么心愿,大可说来,我自会为你做主。”
如玉心神大恸,僵直着身子跪倒在地,连连叩首,“当初我父领印为官,誓言镇守平谷,却因担心家人安危送我等入京暂避,途中遭遇乱匪,骨r分离,只有我与y弟相依相守入了京来,不想却被歹人迫害。那些歹人抢了钱财分脏不均,内讧互殴而亡,舅舅担心贼人还有同伙攀扯,护送吾弟去了别院……小nv子抖胆求太子开恩,准我姐弟相聚,民nv自请与y弟结庐守孝,以尽为人子nv之责。”
太子听后稍作思量,“他既是救人心切,想来也不是那等凶狠无义之辈,我自会为他做保,此事你大可放心。于情于理,总不能让忠良无后。不过眼下平谷县正被乱匪攻占,你等也不能回乡结庐,不过念在你一p孝心,便麻烦阿姐为你们寻个稳妥之处罢,只是你父为国捐躯,你等虽是白身也要守够三年才好为天下人做个表率,如何?”
“父亲生我养我,莫说三年,便是十年民nv也守得,太子与公主的大恩大德,民nv铭记于心,今生不敢相忘。”如玉跪地叩首,连声说道。
礼毕后太子虚扶,道:“快快起来,早说了不必这般多礼。”
从旁赶来两个宫娥把如玉搀扶起来,她走到白明山面前,再次叩首,说:“为人子nv,不能于父母膝下尽孝已是不该,家父为国捐躯,也未曾得见最后一面,民nv有愧,如今我身有重孝,再回舅家极为不妥,多谢舅舅处处为我姐弟着想……”
“便是你孝心可佳,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的,总要回去收拾一下才好。”白明山脸se不佳,自许风流儒雅的笑意也被这变故击个粉碎。
正在这时,有个小太监捧了个鸟笼行至前厅,笼中有只病厌厌的鹦哥。小太监惶恐不安的跪到太子脚边,回道:“殿下,这鹦哥争强好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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