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离喝达不野等几十人慌忙登上了木船,朝北岸逃去。其他几千人马眼见主帅逃掉,自己逃无可逃,除了少数几个狂奔入山的之外,绝大部分都跳下战马,扔掉兵器,跪地求饶了。
陈枭策马来到岸边,望着仓皇逃去北岸的撒离喝,冷冷一笑。旁边的岳云十分惋惜地道:“可惜让他跑了!”陈枭大笑道:“一个仓皇落跑的将军也没有什么用处了!走!”
数日之后,陈枭、岳飞、岳云来到了洛阳城外。早已得到消息的岳家军众将士早早地就出城等候了,一见到久违的岳飞父子,所有人都激动得难以自持,纷纷下拜道:“拜见元帅!”岳飞看见眼前这些跟随自己无数次出生入死的将士们,也不禁心潮澎湃,难掩激动之色,连忙翻身下马,扬声道:“兄弟们不必多礼!都起来吧!”众将士纷纷站了起来。众将奔到岳飞面前,岳银瓶更是嘤咛一声撞入了父亲的怀抱,呜呜地哭泣起来。
岳飞抱着女儿,感慨万千,回想当初恍若隔世啊!“好了好了,别哭了,让大家笑话了!”
岳银瓶抬起头来,抹了抹眼泪,又抽泣了两声,可怜兮兮地道:“女儿,女儿还以为再也见不到父亲了!”
岳飞长叹一声,“要不是燕王,为父此刻只怕已经与你们天人永隔了!”
岳银瓶看向陈枭,无比感激地拜道:“多谢大哥哥救了父亲!小妹无以为报,愿将一腔热血交给大哥哥,赴汤踏火在所不辞!”
陈枭翻身下马,扶起岳银瓶,微笑道:“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众人不禁感到无比亲切。
岳飞扬声道:“兄弟们,赵宋无道,我岳飞总算是看清了!从今天开始,我岳飞将誓死效忠燕王殿下,此心此誓,天日可鉴,若违此誓,人神共戮!”岳家军将士齐声吼道:“誓死追随燕王!”磅礴的声音直冲云霄,城内的百姓们听到这个声音,不由的惊疑不定。
随即岳家军簇拥着陈枭和岳飞等进入了洛阳城。众军返回军营,几位主要将领则和陈枭岳飞一道走进了洛阳府衙。进入大堂,陈枭当然坐在上首,众将分坐堂下左右。陈枭笑道:“这一轮大战总算可以告一段落了!”看向张宪,赞赏道:“张宪将军出手不凡啊!一场大水便将金兀术二十万大军冲得七零八落丢盔弃甲!”
张宪笑着抱拳道:“其实此事也属于侥幸!若非偶然发现了金兀术的行踪,末将也不敢肯定金兀术的二十万大军会在那个地方。”
陈枭问道:“若是没有发现金兀术的行踪,你会怎么做呢?”
张宪道:“末将沿黄河修建了许多烽火台,北邙山区域则在山上布置了观察哨。金人如果渡河,是能够发现的。同时末将还将万余战骑编成了机动预备队,一旦发现警报可以立刻驰援阻击。不过若没有提前发现金兀术的行踪的话,此战恐怕难保胜利!”
陈枭微笑着点了点头,“你做的很好!换做是我恐怕也做不到更好了!”
张宪连忙道:“燕王谬赞了!末将愧不敢当!”
陈枭笑了笑,思忖道:“这一战结束之后,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短期内是不会有大战发生了。各地要转入到恢复重建中来,军队则要转为补充训练戒备。”扫视了众人一眼,“你们有什么建议?”
众将互望了一眼,高宠抱拳道:“燕王,我们是战将,只懂得军队的事情,至于地方的恢复重建,实在一头雾水莫名其妙!”其他将领纷纷点头。陈枭笑道:“那就先说一说军队的事情吧。”
张宪抱拳道:“末将认为首先应该将我们岳家军正式并入燕云军系统,否则总觉得有所隔阂似的!”众将纷纷附和,牛皋大声道:“就是!称呼起来,管我们叫岳家军,好像不是燕云军似的,这可不好!”
岳飞抱拳道:“末将也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