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隐杀立刻上前,三拳两脚便将那些平时欺负百姓欺负惯了的家丁揍得鼻青脸肿满地找牙。陈枭扬声道:“好了,别打了!”众隐杀这才停了下来,一个隐杀兀自不解气地又在一个家丁的脑袋上踹了一脚。几个家丁都躺在了地上,哎哎哟哟地痛呼着。好不容易才相互搀扶着爬了起来,一脸怨毒地瞪着陈枭他们,其中一个家丁恶狠狠地道:“你们等着!你们等着!这件事还没完!”说完便相互搀扶着跌跌撞撞地离去了。
老板娘愁云满脸地道:“他们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啊?”这时老板已经进来了,看见大厅里一片狼藉的模样,还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十分惊奇的模样。待听妻子简要说了事情的经过之后,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唇不由自主地打颤。
白桐道:“你们不必担心,一切都有燕,大人呢,不会有事的!”
夫妻两个这才想起他们的身份,连忙跪了下来,求陈枭一定要为他们做主。陈枭扶起两人,微笑道:“不会有事的,你们放心吧!”夫妻两个听到这话,原本惊惶的心不由地平复了不少。
陈枭扬声道:“不要让这件事搅了我们的兴致,大家坐下来,继续吃喝!”众人纷纷回到位置上坐下,继续吃喝起来。夫妻两个连忙将剩下的酒菜都送了上来,心中始终七上八下不安稳。老板将撞烂的那张桌子抱出大门,放下。正准备进去,突然听到远处的街道上人声喧哗,不由的循声望去。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只见近百个衙役正呼喝着朝这边奔来,路人纷纷走避,其中跟着的几个分明就是刚才挨了打的那几个周家的家丁。老板慌忙奔了回去,结结巴巴地叫道:“不,不好了!他们,他们来了!”
正在吃喝的陈枭等人放下酒杯,这时外面急促杂乱的脚步声传进了众人的耳中,陈枭心头一动,不由的眉头一皱。
大门口突然一黑,一大群凶神恶煞的衙役涌了进来。
老板、老板娘吓得抱在一起退到了角落里,兀自瑟瑟发抖。
为首的那个捕头模样的壮汉扫视了大厅一眼,大厅里就只有陈枭他们几桌人,捕头的目光很自然地便落在了他们的身上。这时,之前被打的一个家丁指着陈枭他们那些人十分怨毒地道:“就是他们!”
捕头眉头一皱,倒也没立刻就展开行动。他生在公门多年,眼光还是有点的,他觉得这些人都有一股子铁血之气,只怕不是一般人物,因此不敢贸然动手,扬声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敢在这扬州城里闹事?”
杜南打量了他一眼,嘲弄似的道:“你为何言之凿凿说是我们闹事?”一直他旁边的那几个家丁,“为什么就不能是他们几个闹事?”
几个家丁见对方此刻竟然还有此等气势,大为光火,纷纷叫骂道:“你们这些王八羔子,死期到了还不知道!待会儿看你们还嚣张得出来不!”随即一人冲捕头喝道:“郑捕头,你还跟他们啰嗦什么,还不快把他们抓起来!”
郑捕头看了杜南一眼,暗想:我只怕是多心了,他们怎么可能有所来头,燕云军的重要将领我都是见过的,绝没有这些人,他们也不可能是普通军士,燕云军军法如山,这个时候不可能跑到这酒楼里来喝酒,看他们的装束,十有七九是外地来的客商。一念至此,心里便有底了,冷声道:“我说是你们闹事就是你们闹事!”
杜南冷笑道:“这位捕头真是好大的官威啊!我听说燕王也不会如此对待百姓,你究竟是仗着谁的势,竟敢如此猖狂?”
郑捕头大怒,喝道:“好胆,竟敢如此对我说话,你可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来啊,把他们给我拿下!”众衙役齐声应诺,便涌上前。众隐杀早就在戒备了,一见此情形,变立刻动手。只见众隐杀挥拳踢脚,衙役们惯常欺负百姓,却哪里是隐杀的对手,被揍得东倒西歪连连后退。